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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小说: 敛财小娘子,无赖皇上别过来 作者: 啊凉 字数:3096

  沈韫不觉得巧遇司马褚是件好事儿,她不过是想获得五万兵权,将来好作一番推翻沈如烟一族的筹码,她的目的极为简单,父母只知江南有拍卖会,并不祥其兵权一事,她的目的也算单纯,如此而已。

  司马褚他的目的……

  他恐会说只是恰逢此时来游山玩水,她可不相信时间段都如此吻合。

  轮椅上的司马褚笑得熠熠生辉,璀璨如若星辰,迷迷蒙蒙的薄雾剪瞳她是看不出其他的异样。

  “我来这里的拍卖大会,想拍几件宝贝儿欣赏罢了。”司马褚道,“阿婈,推我前去客栈休息,隔日出发。”

  西婈目光踌躇,随即嘴角抿成一条弧度,推着司马褚消失人头攒动,富庶的江南道里。

  江南雪白的莲花都开苞了,嫩嫩如新,她忍不住俯下腰摘一朵,准备插花瓶也可以供观赏一用。

  “莲花虽美,折起枝蔓再无其池中鲜亮。沈姑娘何必要损此之美,做此恶人,何不成人之美?”

  沈韫如若媃媞仙白手指触及到莲花的经脉,声音在她耳边突兀炸响,经脉旁也同时出现一只比女子还幽雅美艳的手掌。

  她星眸微顿,滞滞朝着手掌往上瞧。

  生的及其俊美的公子,锦衣华服,眉若墨画,目若秋波,唇如胭脂扑饰,难以用寥寥言辞来形容。

  除了梁鸠,至此是她目光能所及最俊俏的公子。

  她有过目之不忘的本事儿,也不过一眼,那声音虽说富有磁性几缪熟悉,但那面孔她委实难忘却,神算军师秋雉是也。

  盈盈一施礼,问道:“秋军师的教诲小女子谨记。”晶亮如雪的眼睛缓缓抬起,“军师何故来此?”

  秋雉那张精雕细琢的面庞迅速绽放融于一池莲花的盛美,手指悄然无声地抚上沈韫削弱的香肩,她侧身灵活一躲,撤离他的魔掌。

  沈韫发自心底里不喜这个秋雉,大抵如此风流。

  果不能窥探其表,否则女子是要吃大亏。

  秋雉见她躲开,也不勉强,便道:“姑娘因何故而来,鄙人也如是。”

  沈韫微微愣神,她的目地如此明显不成?

  再者这江湖中的奇才都此地想一举夺得兵权,人才济济的大楚,她凭借武力的小女子还不知能否得偿所愿。

  但愿能的开见月明。

  若最后真当夺不走,她只能来强抢,此乃无计可施之妙策良计。

  秋雉是似乎想跟她套近乎地寒暄道:“不知姑娘当日离了年宴,去了何处?酒至半酣,正好去小解瞧着姑娘同司马兄交好,真真令秋某羡慕至极。”

  “秋军师玩笑话?哪里有何交好,小女子不敢高攀司马宫主。天色渐晚,小女子不打扰公子,先行安顿了。”

  一施礼便离了莲池。

  琼楼玉宇,飞檐反宇,客栈的匾额刻着“清风馆”三字,中间雕花梨花木门大敞,正门竖玉兰花至两边花篮,倒似是雅致之地,果与清风馆三字相映成辉,是极妙。

  进到里头是一排排机智有规格的雅间,单独的厅中也有珠帘相隔,与长安酒肆大有不同之处。

  并无吵闹、喧哗,反而是十分阒寂。

  再一细看原是江南此处都是极为有素养之人,珠帘遮挡不住之处皆有衣袍露出,她轻轻地笑着。

  小二哥恭声问她来意,一听是歇息安顿,小二将她带至二楼雅间选一间满意住下。

  经过介绍,她选择二楼转角处一件通南方的有窗牖的雅间,明亮而宽敞,家具纤层不染,俨然是清洁方面做的完善。

  吩咐小二要一桶热水沐浴以及菜肴后,交完预付的定金。

  清风馆的动作果迅速无比,刚不过闲暇片刻,热水已有小厮为她送来。

  木桶边檐有白色擦身子所用的棉质毛巾,再旁即是一盆子刚采摘的新鲜玫瑰花,可下浴,木桶前同样安置着一支木架子,沐浴之时能将衣裳挂至。

  也算是为客者准备地这般妥帖,能让客者安心住着客栈。

  “妙极……”轻声软语道。

  一扫木桶漂浮的水,水温也是恰到好处,玫瑰花瓣倒至一半入桶,衣裳褪去,露出光滑白腻如凝脂的身腰,如莲花赤裸的足踩入水面铺着玫瑰花瓣的水面,整只茭白出奇的身子缓缓地被玫瑰花瓣掩盖住。

  顿觉浑身的经脉四肢百骸打舒张起来,经久未这般舒适地沐浴,此时比说什老子都来得舒心。

  白皙的手指捏起那块毛巾,抬起手臂轻轻擦拭。

  身后的隔板有稀稀疏疏细小的声音,以及木屑声碾压传来,若是耳力不好之者,断然不会发现那隔板后有人……

  一拍木桶下的一池清水,顿时玫瑰花瓣随波逐流,如高山瀑布般的一涌而入;而她肌骨莹润的身子只暴露在空中半会,少顷扯过木架的衣裳,麻溜儿一个傲然挺立的旋回身,衣裳完完全全覆盖着身体的莹润。

  沈韫戟指怒目:“是何歹徒?为何偷看小女子净身!”

  “阿韫长得如花似玉,若不栓紧,恐遭他人窥探。”这话从一位浑身酒气、独坐轮椅的月白衣裳环抱酒壶独酌的少年话里吐出,不免觉得怪异。

  最可气地是,司马褚这厮独闯她的厢房,还出此言。

  真是气煞小女子也。

  “你这司马狂徒,口不折言!今且让本姑娘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厮。”沈韫道。

  随即,投袂而起。

  且说她武功若同他不分上下,就算是高他一筹,他如今酒醉的力蛮力更加大,得知她是沈韫,作为男人对女子的痴迷此时应是用尽全身之力。

  沈韫左手凝着一震掌风,旋旋回回,掌心向上是用了腕骨之力,不料司马褚反手一抬,轻而易举地使沈韫一掌未出,纤腰不盈一握,很快束之身畔,大掌固定住她的皓腕,再难动弹。

  薄薄的湿热质喷洒着她的面庞,加之醉人的酒气,酥酥麻麻,“你不必逞能,在我面前,阿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司马褚!我本以为你是属性善良之辈,没想到也是颇具风流,”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拳头一扬起来直击他的胸膛,“你司马褚,日后便是我的仇人!誓不两立!”

  司马褚低低咬牙闷痛出声,下颚的嘴角浅浅扬起弧度,“这一拳落下的疤,算是你我结交连理枝所的物证了。不亏、不亏。”

  腾空出来的手也不能有片刻地消停,一掐跨上司马褚的大腿,只感觉肌肉充实,用力地一拧。

  再怎样的人都会痛。

  司马褚因腿部的疼痛感而不得不伸手去抚摸腿内侧,也因此让沈韫抽离他的束缚。

  好个磨人的小妖精。

  西婈见自家主子不在房中待着,挨间挨间地对着纸糊的窗牖挖一个口子去探她主子的身影,以至于整个清风馆都知晓鼎鼎大名的汉宫秋司马宫主来到此处。来此的目地虽说扑风捉影,目下应是不言而喻。

  隔着流苏帘子的一道雅间。

  美食珍馐,葡萄美酒。

  一袭蜜枣色直踞金银丝常服,发鬓如墨飘散下垂,其不绾起搭在脑后只一根蝴蝶丝绳束着,零零散散,粉面脂艳,皓齿明眸,是通身的寒气,一眼便知是不俗之人。

  他大口喝着碗里的酒,吐着酒气,便是听到那声撕裂一般的字眼“沈姑娘”,令他手脚着了凉,也动弹不得了。微微眯起的眼珠子如容阴鸷逼仄,送酒食的跑腿小哥儿皆是唬得一愣一愣直冒冷汗,恨不得早早离了。

  却说西婈直道转角处才警觉起来,宫主大人衣裳外漏,白皙嫩滑的八块人鱼线姣好地落映目中,不动声色地吞咽唾沫子。

  她这会子正纳闷宫主为何独自闯他人厢房,玫红色紫罗棉袄裙、八团湘纹比甲、芙蓉绣花鞋的沈姑娘面泛冷笑,有媚若秋花之美态,她灼眼险些遭了蒙蔽。

  正步而来,踩着发出响声的木质地板,她这正伸出手准备推起轮椅。

  轮椅那厮斜眼迷迷蒙蒙地道:“我要阿韫送我。谁人也不得碰这轮椅!”

  此言一出,西婈抿唇不语,僵直着身子。

  脑袋里闪过了什么,可怜兮兮的目光作哀求状,希望能祈求到沈姑娘的怜悯。

  醉酒的司马褚最是难办,偶尔耍些小脾性如同婴孩。怎知如此重要之时,会醉酒误事。

  “沈姑娘安好。婢子本不该开口麻烦您的。如今公子嗜酒,不得让婢子近身,恐误伤其公子,您看……”西婈身为四大守门之一,头回低声下气求人,不免地鼻子抽搐抽搐着,看着颇为可怜。

  沈韫目光一扫,淡然道:“你家公子先且不说冒犯与我,再者这般的狂徒还是卒了为妙。”抿了抿唇又道,“再者我也与他结了仇,今日看他酒醉也不予他一般见识,他日若相见必是敌人。你且谨记将这话告诉你家公子。”

  说罢,徒留着西婈满眼的惊诧。

  她家颜值爆表、玉树临风、颜如宋玉的司马宫主是被女人所嫌弃?沈姑娘口中一无是处,恍若登徒子般的还是宫主。

  西婈无法想象。

  该哄的哄,劝的劝,终于将瘫软轮椅的醉汉扛回厢房。

  四遭早已是接踵磨肩,想要一睹司马宫主的风采。

  日后有一者传言:

  一者乃沈姑娘遭汉宫秋司马宫主的侵犯——衣冠不整的司马褚是登徒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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