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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神秘男子

小说: 敛财小娘子,无赖皇上别过来 作者: 啊凉 字数:3012

  长安城一片繁华,沈韫独步走在街道听着两旁的吆喝声,怅然若失,愁眉锁眼。

  天幕的蔚蓝色交织变换着各种形饰的图案,倒映入她的眉眼底,恍若是深秋时的悲凉惆怅。她出来已三载有余,不知他们生活得可还算得当,何时才能为他们报仇申冤,夺得原本属于他们的一切,她嘴角泛起一段苦笑,她不知道。

  忽然一道马儿失惊,堵塞了长安较为拥挤的道路,身上的衣袍似是马儿惊旁的一阵风便能吹起来,腰间束着的红色湘玉花纹腰带被马车里的人给扯了去,顿时面颊粉红一隅,烫的厉害。

  提着下身的直踞,奔跑追赶在街市。马儿失惊是假,慌乱中扯下她的红色湘玉花纹腰带才是马车主人的主要目的罢。她初到长安,理应来说不该会出现仇家之类的人物,即便是其汝南或是其他城里,她便是口气狂妄,也不该有得罪过哪些权贵。

  马车主人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红衣公子追着马车到处乱窜的笑闻传遍整个长安城。不知红衣公子的相貌如何,单从身材来看,比一般的男子身形尚小,却看不出其他了。

  “喂……慢点赶车。”沈韫声嘶揭底地怒喊一声。

  马车持缰绳的车夫因此而加快了速度。

  旧巷里粉墙黛瓦,曲径通幽。

  马车减缓了行驶,停靠在墙壁的一端,沈韫这才停了脚步,却见那里的车夫不知去向,马车的主人骨节修长的手指行云如流水地掀开轿帘。一阵冷梅花与莲花的香气四溢入鼻,莫名之中她想起了汝南碰到的梁鸠,被她摁倒在地的手下败将。

  果真如此。梁鸠以紫金冠束发,高眉深目,一缕发丝微散乱,无端给他增添一丝野性的狂美,一袭华贵锦绣香江纹袍,贵气逼人,脚蹬虎皮锦靴,傲视群雄的气质仍在其中矣。

  款步走来,指尖打转着她的腰带,得意地轻佻起嘴畔,恍若纨绔子弟,失语笑道:“姜姝姑娘的玉腰带,可是丝缕见香。吾那日俘到姑娘脚下也算不为丢人,毕竟姑娘可是大元帅。”

  “你究竟想吾怎么做?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害我,此欲何为?”沈韫冷笑。

  梁鸠竟抬手将腰带房往他的鼻前,挑逗般想引这只猫儿发怒,他凭知觉自知她并非温顺的猫,是狂野的野猫,爪子带着剧毒能使人一招毙命的猫。

  这种猫更适合来做棋子。

  “姑娘这身红衣未必太张扬了。嗯?”梁鸠喜笑颜开,眉梢因赶路而长起的眼袋渐渐被笑意掩盖住。

  的确如他所说,她一身的红衣过于张扬,所以他是想告知她,是因为惹眼的红衣才知道她的身份。

  细长的眉角一扫身遭的衣裳,纷繁复杂,倒是街上人头攒动中的佼佼,却又见下面的亵裤都显而易见,她必须要快点拿到束腰的腰带。

  这个该死的梁鸠,长大后竟是纨绔子弟了,她从墓地里将他捡回来养在沈府,倒是她做错如今尽会给她添堵,令她难堪。

  “条件。”她说话也不拐弯抹角,是爽快的姑娘,眼眸里旖旎着桃色。

  梁鸠敛眉,本以为这个女杀神不会这般的容易答应,如今却这般的容易,他反而觉得心中不过踏实,他还想跟她大战三百回合一睹为快。沉了沉声道:“为期三月,三月之内随叫随到。”

  他深邃的眼底犹如浩淼的烟海,岁月的沉淀后浸染着毒液,能将人的眼球深深吸引进去。

  沈韫此时哪里去想他倾吐出来的条件,一心想着拿回腰带才是真理,直接踮起锦靴过来取走她的腰带,春光外泄可是对不起她为风御的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她要将最好的一面留给风御。

  梁鸠面笑皮不笑,他做捕快这一行业,只是为了培养他自己的苗子,想着以后光复大业奠定基础,他的苗子都是各界的人才,皆是忠心爱国之辈。

  然则他眼里的姜姝是两者兼备,是他最满意的一颗棋子。

  漫步在街头,沈韫先去成衣铺先裁了几身不那么现眼的衣袍,准备去绣玉家里的窑洞瞧一瞧,顺便将那可恨的小妖精缉拿起来,她家离人散,绣玉的功劳可是真真不小。

  换了湘云缎面水蓝色的衣裳,绾着一根淡雅的玉璧簪子,既不华贵张扬,也不失了低俗之气,形如旒蕴,白花花的银两直接丢给了掌柜,见了钱直直地呵呵笑,弯腰靥笑地将大财神爷送了出去,不过话说回来,这是掌柜地看过最俊美无双的小爷了。

  长安城外的窑洞距离城门口就有数十里,同骑在毛驴上的小贩买来了毛驴,骑着毛驴去找凶手了。

  平素里都是骑着其他小族家进贡而来的宝马,她可以骑着很顺溜稳当,只是这毛驴跟骏马实在是有些不同,更何况这泥沙地并没有那么的平坦,坎坎坷坷不已。

  前些日子下了雨,泥沙里脏水都渗透出到地面来了,一颗石子儿镶嵌在土壤里,她这头小毛驴还是初生不久的毛驴,一碰到那只石子小毛驴就缩回了脚蹄子。好巧不巧,旁边有个巨大的水坑,小毛驴的整个侧身都要跌入水坑。

  千钧一发之际,莲腕被一股强有力地拉起,足尖蹬在马车上,迎面扑来的是跟她一样蒙着面的少年,随后不盈一握的腰板反而被倒扣入怀,动弹不得。

  虽说沈韫没有一般闺阁小姐的扭捏之态,但同一个带着面纱的陌生男子还是有些羞郝,动了动肩胛,却好像被紧紧掌掴住,力气都抽空了。羞红着似扑饰着粉饼的面颊,咬牙切齿道:“汝还不快快松。痛、痛啊。”

  男子觉得,穿着男装被困在怀里的沈韫还是颇为可爱,“男子汉大丈夫,吃点痛算什么?”

  话到嘴边,手里的力气更大了,紧得她喘不过气来。只得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再不松手,吾要喊人了。”

  这言辞极为熟悉,一般是霸道的地痞要强抢民女时,女子经常说的一句话。这段片段应该出自《霸道王爷太腹黑》这本书。

  “喊。喊破喉咙,这荒山野岭看你能叫出狼还是大虫。”少年不怒自威。骇得沈韫是动也不敢动一下。她自从在军营附近出山打猎,不小心被大虫咬了一个口子,就是听到大虫的字眼儿,都能吓得花容失色。

  少年本想着随口拈来这么一个说辞,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也怕这些玩意儿。嘴边的轮廊愈深,心情更是极好。

  总觉得这幅画面那么温馨,那么美好宛如水墨丹青画。

  沈韫却讨厌极了这种姿态,这种感觉,她不喜欢没有掌握大局的安全感。

  缰绳一紧,马车车轮与之摩挲发生了声响,车夫浑然天成的声音传来:“少爷,前方有一对夫妇,衣着打扮不似一般人。”

  蒙面少年掀起最里层的碧玉帘子,顺着帘子与马车中间的那条缝腻去,沈韫也是好奇宝宝,一同扭动身体弹出脑袋。

  眼瞳紧致地缩瑟,她万万也没有想到竟会是她的爹爹娘亲。她下山之前不是让师傅章辞护着他们夫妇俩人,如今怎么荒山野岭只有他们了?

  少年的梨涡浅笑,他可是认得他们。眼下还是先放这个小家伙下车好。手指一松,肉肉的某只东西攀爬而下,她不想要再跟这个实力身份神秘的男子多待片刻了。

  “爹爹、娘亲。”她整个人软软地扑倒在方氏的怀里,与幼时无异,蜷缩的时候像一直温婉的猫咪,眼珠子还咕噜咕噜地转动着,可爱极了。

  方氏多年未见自个儿的女儿,可是百感交集,但最多的应是欢喜。揉揉她的脑袋,面若桃瓣的面颊是许久未见的深深笑意,“娘亲可是想起吾的宝贝闺女了。看你的脸都瘦了,是吃了很多苦罢。”话锋一转,指向一转眼之际便悄然无声离去的马车,惊诧道:“车里坐着的是何等神人?怎的见着我们就这么走了。车里的人载你一程,你也不知道要好好报答人家啊。”

  上善若水的沈善也帮着说话道:“韫儿啊,你也不知道要感谢感谢人家。好歹也引荐一下给我和你娘亲。”

  沈韫欲哭无泪,车里的哪里是神人,根本是想要劫色的劫匪,待她办事情,定要好好参京城府尹一本,问上一句怎么管理的长安治安,随意打劫都成了家常便饭。

  特别是这长安城,到处都是危机,譬如被梁鸠扯了衣带追着他的马车满街跑,骑着小毛驴险些掉坑里被蒙面男子捡起紧掴不肯松开,这一切都告诉她是管理治安的府尹大人不靠谱。

  沈韫握着杯盏一角,缓缓倒着摄入杯里,恭敬地将茶放置父母面前,“爹爹、娘亲,女儿想问你关于之前绣玉的问题。”

  沈善眼神躲藏,抿了一口露水泡的西湖龙井,这才道:“诶,问吧。”似乎是经过了数万年,他重重地轻叹声传来。茶盏落在桌面,微微溅出丝丝缕缕的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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