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靖扬脱去外套,随便地丢在沙发里,进卫生间洗过手脸,就走进厨房。
罗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打开电视,监督这对关系匪浅的男女。
江弱水给蔡靖扬煮一碗牛肉面,又为他煎了两个荷包蛋。
“怎回事?他怎么住这儿?”蔡靖扬不解地问。
“都怪你。要不是你告诉我,想知道有钱人的心态,最好是去夜总会做舞女,就可以看清他们的真实心态。”
“我说过这话,你真的去了?”
“3个月前,我去夜总会做舞女,上班的第一天就闯祸了,是他救了我。昨天晚上,我碰巧救了他。爷爷今天领他来说他失忆了,认定我是他老婆,就赖在这了。”
“你太冲动了,真敢去做舞女,厉害。做几天舞女?”
“一天也没做完,不过,第二天我又去拿衣服,你艘的风衣忘在那了,妈咪也没找我麻烦。”
“这家伙不像是失意,爷爷打的什么主意?”
“不知道。靖扬哥,你这次发财了吗?”
“没有。不过,欠的帐还是可以还起的。”
说着,取出一个皮夹,点出20张百元大钞,又点出12张百元大钞。“你点点,这是本钱,这是利息。”
“嗯。刚好。需要钱时,来向我拿。”江弱水高兴地收起钞票。
“上海好玩吗?”这才开始关心蔡靖扬的工作。
“还可以。”蔡靖扬的注意力集中在荷包蛋上,这个蛋的味道和熟的成色太完美了。
“你还去吗?”
“不去了。我想去拉萨玩一段时间,你跟我去吧。”
“我也想去。爷爷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还是陪爷爷好了。”
“谢谢你。小麻雀,这本该是我的责任。”
“找到美丽姐没?”
“没有。我现在只想,再玩一年,就回来接收爷爷的诊所。”蔡靖扬笑笑,吃下荷包蛋。“小麻雀。只有你能煎出这个味道,这个三成熟。”蔡靖扬是上海医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在市医院上班,有时间就在老大夫的诊所帮忙。在江弱水辞职一个月后,他竟然也辞去是医院的工作,开始学习发型设计,当起一位美发师,在全国到处地旅游。
“不够的话,我再煎两个鸡蛋。”
“足够了,回家的感觉真好。”他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微笑看着收拾桌子的江弱水。
“多呆几天。”
“好。我去替爷爷几天,你来帮我。”
“可以。明天就去,我的稿子赶完了,已经交给编辑了,可以休息几天。”
“你现在的进步很大,我可是你的忠实读者,每节都看。”
江弱水笑了,她洗好锅碗,拉住蔡靖扬的手。“靖扬哥。我有礼物送你,你一定喜欢。”
“又是毛衣吗?我现在有几件,有时间就休息看看书,别再织了。”
“不是毛衣。我换爱好了,你绝对想不到。”江弱水神秘地笑着。
蔡靖扬站在客厅,江弱水进卧室,双手抱出一个大镜框,含笑送给蔡靖扬。“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冰与火》?太喜欢了,谢谢!”蔡靖扬震撼地接过镜框,是一副十字绣,一匹火红的骏马的马头,似乎要从里面飞跃而出,但它的眼神却是残酷冰冷。
“是你绣的吗?”
“当然是我自己绣的,我逛花鸟市场,一眼就喜欢上这幅《冰与火》。很像你噢,你又是属马,就买回来,绣给你做生日礼物。”
“谢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蔡靖扬的目光无法从绣品上移开。
罗城嫉妒的要发狂,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浓,且互动默契自然。
蔡靖扬穿上外套,背上包,抱着他的《冰与火》回家了。
“我想要一只鹰,你绣一幅给我。”罗城拦住江弱水说。
“可以呀。你把医药费还给我,我就给你绣一只鹰。”江弱水说完,就推开他,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罗城看着房门,很是生气,也很是受挫。自己真的在她眼里像一粒尘土,更像一团水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