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水泥的事，我酝酿了好多天，这肯定是个好生意。可是，当时是封建社会，朝廷一旦知道这水泥的好处，必占为己有，或者作为军备之用，而我肯定什么也得不到，连小命是否能保得住都不好说。因此，对水泥的事，我是大伤脑筋，不得不仔细考虑出现的各种可能，让李哈同来，也是我的计划之一。我也想了解一下，他们对水泥的认知有多少？而且也想看一下，他对这件事的敏感程度，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第二天一早，让高冲去县里买白色的油纸和印泥。打好浆糊，让石头在纸上按我画的尺寸，写下“天麟香皂”四个字，然后把它拓在一个木头块上，让柱子小心地刻出来。等高冲买回油纸，按大小裁好，先印上天麟香皂四个字，再把香皂包好，全家一起动手，速度很快。中午的时候，李家杂货铺的伙计来取香皂，我让石头带了两百块，用竹筐装好送去。并告诉李家杂货铺的掌柜，每天就卖两百块，多一块也没有。掌柜露出一种讥笑，石头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他这样说，只好回来问我。我说；“你们不用奇怪，咱家的香皂不出三天，必定家喻户晓，那时，必然有过往的客商知道，他们也肯定要试一下，试过之后，必定认为有利可图，于是，就会成批的进货，运到杭州、上海等地，不会低与五两银子一块。他妈的，我们这样辛苦，让他们挣暴利，绝对不行。石头你写两份广告，噢，就是布告，写一下咱家香皂的物美价廉，特别要写明，我们是为了感谢嘉兴的父老乡亲，才赔本出售一两银子一块。两份广告，一张贴在李家杂货铺门前，一张贴在山西客栈门前。你们就等好消息吧”！石头答应一声去写广告了。我们继续包香皂，这些日子也生产了不少，总共大约有七、八千块。
石头写完后就去张贴了，回来一进屋就喊；“哎呀，不得了了，我到李家杂货铺门口，看到好多人在那买香皂，看来，麟哥你又策划成功了”！
果然，晚上杂货铺的老板亲自来找我，问我可否能多放一些在铺子里？我断然拒绝，并告诉他，如有过往的客商来买，十块八块可以，多了不行。我不是让这些奸商随便玩弄的傻逼。老板悻悻地走了。当然把当天的帐结了，收入一百六十两银子，全家又兴奋了一个晚上。
晚饭后，我拿出帐本，交给石头，又仔细地讲解了我的记帐方法，从日期的写法，到摘要、收入、支出、备注、等等讲了一遍，大家都差不多明白了，娘也说这种记法又简单又清楚。高灵对阿拉伯数字十分感兴趣，我又教了她一遍，让她自己多多练习。高灵问我；“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呀”？我说；“送你七个字，记住：多看，多学，多思考！生活中有许多事情你看到了，又有许多事，别人交你了，可是如果你不多思考，不懂得如何理解和运用，那你就什么都不会。同样一件事，如果你多思考，勤奋的研究，就会有很多的收获，甚至会得到别人所不知道的一些成果。所以，多思考最为重要”。“噢”！“对”“真有道理”！又是一人一句。我们家一群“事后大明白”让我真的郁闷。
我说；“你们又都明白了！好，现在我要重新布置一下咱们大家的工作。石头，你先把帐本收好，从今天开始，这帐由你负责记，以后咱们每天都有收入、支出，你仔细记好，其它时间你负责生产香皂这些事。老冲你明天去买三样东西，一盘磨，一个碾子和一头驴。都别这么看我，这驴即可用来拉磨，又可耕地、备垄。之后，老冲负责地里的事，铲地还是我们一起干，平时浇浇水，施施肥，你主要负责，其它时间帮柱子烧水泥。柱子你主要负责烧水泥的事，这里面的技巧，明天我给你讲一下。另外，柱子我让你负责不是让你干活，而是要指挥别人干。咱家的水泥要大量生产，过几天等李哈同把房子建好，就开始招工，先招二十个人左右，记住要招长工，打短工的不用，这件事看着简单，但也很复杂，柱子你即要安排好他们的分工，又要保住这里面的秘密，你要多动脑子。娘和刘娘事也比较多，这夏天快到了，你们看是不是给咱们大家准备些夏天穿的衣服？再过两、三个月，蔬菜也下来了，地里的活也不少。不过最重要的是种花，茉莉不用多说，要继续插枝，尽可能多种。另外，在山的北面，让老冲翻出一块地，给我种玫瑰，记住只要红色的，能种多少，就种多少，等花开了，我再告诉你们收集的方法。刚收回的地种的油菜都不要了，等过几天，甘蔗到了，我要种一百亩甘蔗，其它地方我也有安排。我先解释一下，你们不知道这甘蔗的用途，先不用问，一切等秋后再说。最后告诉你们一句话，我们是分工不分家，所有的事情，谁有空就都互相帮一下，以后咱们家业还要扩大，事情会越来越多。有时不是一个人能照顾到的，所以，我要求咱们大家都别忘了咱们是主人这一点，不论什么事，什么活，大家都要相互照应”。
大家都明白了，高兴地答应着，高灵过来问我；“哥，那我干什么呀”？我假装想了想；“灵儿，有个非常重要的工作，你能完成吗”？“没问题”高灵答道。我刮了她鼻子一下，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哈——”！大家都笑了。
回头再说李家。李哈同与李霸回去后，李霸对香皂不是很有兴趣，都交给了卢氏。卢姨也没有想到我做的香皂有多好，交给了丫鬟，让他们试一下，结果，丫鬟们一试，一阵惊呼，卢氏听到后跑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这香皂又白又香，特别是茉莉香味，淡而持久。就这样，李家的丫鬟婆子都出来问，一听是在自家的杂货铺卖，价钱又这么便宜，一窝风似的跑到杂货铺去买。这杂货铺平时也是有很多妇人来买些东西，人本也不少，看到李家的丫鬟、婆子十几个人一齐买香皂，不知怎么回事？于是就打听，一听说这香皂质量好，价格便宜，便有不少人买了一块回家试验。之后开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两个时辰，全嘉兴都知道了。结果，一窝风似的来杂货铺抢购，便在这时，石头去贴广告，看到了这一幕。最后，很多人没有买到，老板只好说明，这香皂加工太难了，每天只能做两百块，让大家明天再来。结果可想而知，这香皂每天都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光了。
再说李哈同，回去后立即找了些铁条，按我教他的方法做了一块水泥板。干了一天后，又用水养生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李哈同用砖把水泥板垫起来，叫人往上面压大石头，最后砖都压碎了，可水泥板一点也没有损伤。李哈同与李霸找到卢氏，讲了一下这个情况，李霸告诉卢氏说我一两也不给。而李哈同则认为如果他们有了这水泥，会有很多活来做，挣钱更是轻而一举的事。卢氏这两天非常闹心，一方面看到香皂好卖，而我又不多给，另一方面这水泥的事，我这边直接封口，所以，最后不得不带着李哈同和李霸来我家找我来谈，这几天我就在等他们，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李家三人到了我这里，李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卢氏直奔厕所，卢姨看过之后，赞叹不已。把他们请到屋里，沏上茶。李哈同上次来，只顾着水泥的事，没喝一口水，所以还没有品过我的保健清茶。今天一喝，又是惊异，我告诉他这茶也是我们自家做的。李哈同是一阵子夸奖，然后要买半斤，我告诉他，这茶要500两银子一斤，李哈同张大了嘴巴，问我为什么这么贵？我说；“没办法！这价格是你们东家定的，别看我，我说了不算”。李霸赶紧告诉李哈同这茶的事，李哈同也没有办法，只好一边凉快去了。
卢氏和娘也说了一会儿话，看我们这边停了，便对我开始了；“天麟啊，你可不像小时候了，你小时候跟卢姨是最亲的，让我抱，让我搂你睡。这长大了，怎么就和卢姨分生了呢？你弄出这什么水泥，咋不和卢姨说呢？你想想，现在这洋灰人人都听说过，可多少银子也买不到啊！如果咱两家连手，一起做这个买卖，那还不挣大钱？你到底是咋想的？能不能和卢姨说说”？
我说；“好，卢姨您喝茶，听我慢慢和您说。另外，老冲、柱子、石头、刘娘你们都过来，这水泥的事我也该和你们大家交代一下。首先，我必须告诉你们，我们做的水泥与大家听到的‘洋灰’是一种东西，可为什么我不敢叫‘洋灰’，一则这是我们自己做的，与洋人的有区别，二来，我害怕，你们奇怪我怕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怕掉脑袋”。大家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水泥会掉脑袋。我接着说；“今天，只有灵儿不在，你们大家就听我把话说完。这水泥的质量与洋灰比如何？我不敢说，但我认为也差不到哪去。洋灰在外国，如欧洲、美国等国家是军备物质，不允许老百姓使用，既便现在上海用洋灰建的房屋、码头、那也是经过外国政府批准而使用的，个人和老百姓是绝对没有的。你们也看到了，就像我们建的厕所，这水泥的硬度不比石头差，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经销这样的东西，能瞒得了朝廷吗？一旦工部的人知道这个东西，会立即买一些做实验。之后，朝廷决不会允许我们这水泥流入民间，也会像外国一样列为军用物质。那时候，这技术，这加工场地，朝廷必将接收，你不给都不行，然后会派来个皇亲国戚，主管此事。等把我们的技术、工艺都学会了，就要逼问我们这技术是哪来的，我告诉他们是我高天麟发明的，你们认为他们会信吗？即使信，他们下一步也要挖一挖我这脑袋里还有什么东西？之后呢？他们会害怕放了我，怕我把这技术传给别人，怎么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轻者把我们发配到宁古塔做披甲奴，重者咱们人头落地。娘、卢姨、老冲、刘娘、还有李掌柜，你们都是过来人，经过的事比我们多，你们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危言耸听？所以，卢姨请您看在搂我睡觉的份上，饶了我们全家一次吧”！说完最后一句，大家都捂嘴乐，卢姨脸也红了。我心说，卢姨这个骚娘们，我要不治她一次，以后还不定给我弄出什么样难堪的场面呢！所以，这回我就特意加重“搂我睡过觉”这几个字，好好恶心她一下。不过，也许她心理就这样想呢？我YY地想着。
李哈同打破了大家的沉默；“高少爷，我也这么想过，不过没你想得深。可你说，还真是这样，这大清国这种事还真不少。可是，我们这行，见了这水泥，真像见了一只金饭碗，舍不得扔下，你看这事有没有别的办法”？大家都看着我。
我看看大家说；“这办法吗？有！不过有几个条件。第一、请你们记住，我们这水泥二字，不能与洋灰混谈。而且，以后凡是我们经营的东西与洋字沾不上边。这第二就是李掌柜对我的信任，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的计划，否则免谈”。卢氏抢先表态；“天麟，这你放心，哈同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是咱们大家挣钱的事，只要你的办法可行，我们全听你的”。李哈同也表示没问题。
我说；“那么好！首先，这水泥对外不能这么用。我是说按我给李掌柜的比例用法。水泥的关键是硬度，李掌柜我上次给你的灰砂比例是最强的比例。如果我们对外使用在加一份白灰，这硬度要降下一半左右，这样的硬度用锤子可以砸裂。尽管如此，作为民用建筑已足够。把水泥的比例降下来，即使朝廷知道也不会理的，因为硬度达不到他们的要求。而我们，暂时也不要经销这水泥，我的设想是让李掌柜先揽活干，多组织些人。水泥只有自己用，这样既可多赚钱，又减少风险。如果有人非要买，可以，把兑好白灰和沙子的水泥卖给他。保证他们用不好，至于李掌柜这边，关键是你本人，不能把这些事说出去。不管你组织多少人，决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关于能有多少活的事，你放心，我现在告诉你怎么做，只要你们听我的，我想很快李掌柜就会忙得不可开交。第一步，李掌柜先在李家建两个厕所，记住，用掺白灰的水泥，这很重要。因为这两个厕所是样板，我再帮你设计一下，一定要搞得通风好，没有臭味，到时候我给你一个图纸。第二步，就是卢姨你帮忙了，厕所建好后，您请些咱嘉兴县有钱有势人家的太太，小姐们去你家做客，特别提醒您，首先请山西客栈赵掌柜的老婆，然后与他们喝喝茶，唠唠家长李短，这不用我多说，您是行家，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多喝茶，多饮水，你们都瞅我干啥？多喝茶不就是为了让她们上厕所吗？“哈……”大家一阵大笑，卢姨白了我两眼。“等他们用过你家厕所后，一定会问是怎么做的，这时卢姨就趁机介绍一下，这厕所是如何好，可冲洗，没有味，通风等等。噢，还有，墙上面按了许多铁钉，不怕别人偷窥”，“哈……”众人又都笑翻了。
我接着说；“过不了两天，赵掌柜一定会来找你，因为山西客栈从年初以来，过往客商越来越多，你看他们那个厕所，一到早晨得排队，又脏又臭。不过，李掌柜要注意，给山西客栈建厕所也很重要，这也是样板。你想每天有多少客商经过？这些商人那是鹰眼睛，狗鼻子，看了这厕所能不动心？用不了多久，远处咱不去，就这杭州、海宁、上海就够你忙的。到时候，你在算帐的时候，别忘了要加上外地施工费。当然，咱不能只建厕所吧！象厨房，有了这不怕水的水泥做地面，你想会啥样？我估计，山西客栈这一家，没三、五个月你是做不完的，你们认为可行吗？
李哈同听我说完，已经是满面春风，倒是买卖人，一听就知道这个计划可行，卢姨也听明白了，一脸笑容；“好！好！就这么干，一准没错”！我们家这几位还在那想，没有说什么，从这一点看出来，他们不仅是做事，就连反应程度也比李家的人差上一筹，我只能在心理感叹，我的担子太重了！
我接着说；“接下来是我们两家合作的事。这水泥的价格一口价，一两银子十斤。李掌柜对外也是一口价，一两银子十斤，不过是掺了沙子和白灰后的价，这里面有多少利，你比我更清楚。谁叫咱这水泥是蝎子巴巴独一份呢！你挣的利润我不要，咱们一切就以这个价计算。最重要一条，水泥我不卖给你们，必须用建筑活来换，也就是说我家的所有建筑活你包了，所有的佣工，用料都折算成水泥，干多少，我给多少。别这么看我，如果你外面活多，用量大，没关系，我先赊给你，等我有活的时候再补上，这是我最低的条件，你们看可以吗”？
李哈同没说话，只点点头。卢氏一听，当然高兴，这样做对两家都好。于是，协议愉快地达成了，我又讲了混合灰的用法和注意事项，强调了保密原则，又交代柱子如何混合沙子及防潮等事宜。最后，拿来一张白纸，开始给李哈同画厕所的图纸，仔细讲解如何建化粪池，如何建蹲位大小、尺寸等，连画带讲了有半个小时，这李哈同嘴都合不上了；“高少爷，没想到，你对建筑这么通”。我说；“行了，你就别夸我了。这图你拿去好好斟酌一下，以后以这个为样板就是了”。卢姨对我用鹅毛笔感兴趣；“天麟，上次柱子上我家拔鹅毛说你写字用，我还真不信，想不到你还真用它写字”？我说；“是啊，这不没学好毛笔字，只能这样了。对了，下回不管谁上你家拔几根鹅毛，卢姨请高抬贵手，别打了”。“哈……”！卢姨笑了，“放心，卢姨送你两只鹅，你爱怎么拔就怎么拔”！我赶紧道谢；“太谢谢卢姨了。卢姨呀，我想和您说点题外的话，您可别生气啊！您看，李霸也不小了，我们大家兄弟一场，我觉得您让他这样天天混也不是个事。您可能也知道，他不喜欢读书，可您又逼他，搞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一天到晚闲逛，吃得越来越胖”，我看了一眼李霸，这家伙正瞪着眼睛对我挥拳呢，柱子，石头在一旁捂着嘴笑，我接着说；“不过呢，我认为李霸头脑很聪明，反应也快，绝对是做生意的好手，卢姨您看是不是放点权利，让他先做点事，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一方面您也轻松些，另一方面，他也能尽快熟悉你们家的业务，对他未来掌管家业不是很有好处吗”？
姨这次很慈祥地笑了；“天麟，你说得对，唉！我们老喽，也是该让你们年轻人多做点事了。李霸，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哈同学习，天麟这边你常跑着，不过，别认为自己是个少爷，什么事都指手画脚，你先学着，不许擅自做主。哈同，你管着他点，不听话，直接告诉我”。李霸高兴了，一个劲给卢姨作揖；“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不会让娘失望地”。大家又说了一会闲话，大半天过去了。我决定留李家三个人吃晚饭，当然又得我亲自动手。高灵也放学回来了，卢姨可能是没有女儿的关系，对高灵异常喜欢，抱着她问这问那。晚饭很简单，小鸡炖蘑菇，油渣大饼。开始吃的时候，李家人还很文明，可没吃几口，这三位比他妈乞丐还乞丐，相比之下，我们家人反而文明多了，好在我准备充分，炖了三只鸡。我的任务当然又是帮高灵凉蘑菇了。
这顿饭吃得，李家三口一个个撑得动不了了。李霸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问我；“麟哥呀，你这些能耐，我以前咋不知道呢”？“噢，以前啊，我那是‘韬光养晦’”！“那现在咋又不韬了”？“什么话？啥叫不韬了？生活所迫，我只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切……”？柱子、石头、老冲、李霸异口同声，娘希皮这句话啥时候又让他们学去了，真衰。
最后，没有办法，让柱子赶车，把李家三人送回家。
从这天开始，我们陷入了空前的繁忙。李哈同用了十天的工夫，就帮我建好了二十间房子，我招聘了二十几个长工，由柱子带领生产水泥。之后建了一个大型的污水处理池，在山北头。接着建养猪场、鸡场、鸭场、及牛羊圈。规模都是非常大，然后，又从我家修一条路到嘉兴县的东门，与沪杭公路连接。路两边各建一个门柱，横梁暂时没建。这路两旁都是我们从李家收回的地，虽已种了油菜，我好不吝惜地铲除。路南面建了一个大棚（通敞的长房子，我只能称之为大棚），中央建了两排水泥台子，每个台子长约2米，宽约0.8米。最南头又建了两个水泥槽，全长有100米。路北面也同样建了一个大棚（当然是砖瓦水泥地面的）不过没有台子。南头建了一个三层的小楼。至于做什么用，以后我会慢慢介绍。
再说李哈同，按我的策划，在李家修了两个厕所，一时间在嘉兴传得沸沸洋洋。山西客栈没过几天就找来了，李哈同按我的计划为他们建了两个厕所，这下子，过往的客商是人人称奇，很快许多外地的客人来这里参观。没过多久，杭州、海宁、湖州等地来找李家干活的人是络绎不绝，李哈同的队伍由原来的百十来人，已发展到一千多人，李哈同每天奔波与杭州、湖州、海宁、嘉兴等地，银子也一样快速地流到李家。卢姨现在是满面春风，隔一两天就来我家一次，李霸更是象出笼的小鸟，一天到晚奔波各个工地之间。不过，这小子自从上次在我家吃过饭以后，是三天两头跑来蹭饭。有一天气得我告诉石头把李霸吃的都记下来，将来让他一起结帐。李霸知道我在开玩笑，也不在乎，脸皮厚得实在让我感到无奈。
我在养猪场附近建了一个独立的大院，作为酒坊。从山西货行进了大量的玉米、高粱，让高冲雇人，在家里磨成面粉，发酵，又亲自教高冲如何蒸酒。当时清朝还没有蒸酒的技术，为了这个花费我不少脑筋做冷却器，不过总算都弄好了。这蒸酒最重要的是火候，另外，在水里我加了一些竹叶，结果，蒸出的酒不仅清香，清澈透明，而且不上头，有劲口感非常好。酒槽用与养猪、养鸡鸭。有了养猪场和鸡场，我都雇了人来管理，在嘉兴、杭州等地收购猪崽子，鸡雏等。制好的酒都用小坛封好，储存起来。又进了许多黄豆，开始做酱油。
之后，我又买了一套榨油设备，开始榨各种油，特别是苏子油，作调料非常香。这些日子，可以说大家在我的安排下，都忙得不知所以。有一天，柱子发感慨：“没想到，这不干活比干活还累”。大家都有同感，虽然我家现在的雇工有一百多人，可管理起来很不轻松。一句话；累啊……!（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