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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皇室有兄弟

小说: 妾是翩翩少年郎 作者: 莜兮 字数:2368

  清王府上,二皇子祈玉尘正在为今日之事气恼,想不到昨日探得的消息是真的,父皇果然将那件袍子赐给了他。他母亲是皇后,他生来便被父皇封了太子,而自己的母妃是宜妃,从出生便矮他一截,这不可改便罢,可偏偏自己尽再大的努力,也比不上他在父皇心中的半分,叫他好生苦恼。今日一事,更是将祈玄墨恨到心眼里去,因为母妃曾与自己说过,父皇有意将此袍作为宗室宝物传承下去,就算将来自己得了宠,这件宗室之宝也已在他手中。

  两位皇子年幼时曾一同学习文武之艺,每次得到一样的成绩,师傅们总是只夸祈玄墨有悟性有天赋,对祈玉尘冷冷淡淡,若是宜妃来接二皇子回去,那些师傅们只会奉承几句,随口敷衍几句好话,小时候祈玉尘最希望的就是母妃去接自己回去,因为这样师傅们才会夸自己。后来,渐渐大了,才明白原来那些老匹夫只是敷衍自己和母妃罢了,他们始终想着攀附黎后和太子,根本不把自己和母妃放在眼里,更何谈心上!

  待到自己离了宫,有了自己的王府、势力渐大的时候,当年的师傅们见黎后无心提拔他们,便一起相约来转投二皇子门下,表面上祈玉尘答应了他们,私底下派人连夜杀了那几个老匹夫,一泄心中多年的积怨。

  朝中有人听闻此事,上奏南皇,称二皇子不贤,嫉贤妒能,居然下此毒手草菅人命,应当罢黜皇子之位,扁为庶民,发配边疆。南皇大怒,本欲就此判刑,谁知祈玄墨出列劝谏:“皇弟与儿臣皆是几位故去大臣所教子弟,尊师重道,儿臣不信皇弟会有此举。”

  南皇想想觉得有些蹊跷,玉尘平日里最喜和几位老师饮茶长谈了,为人谆厚老实,和他娘亲一般待人温和,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近来还听小李子说,那几位老臣昨日还去他府上呢,这一夜便杀了,不太可以理解,一来看上去没有杀的动机,二来若是他杀的,这不是直接招人起疑么,皇家子弟会如此不谨慎?思量半刻,南皇推说明日再议,要将此事追根究底,这件差事便落到了祈玄墨身上,大臣们心想,这二人将来是要争皇位的,祈玄墨定然不可能帮他掩饰,方才之举,怕是想在皇帝面前争些爱惜手足之情的好印象罢了,便也毫无异义。

  此事之后第三日,凤仪宫的温公公来清王府转述姬白交代的事,祈玉尘几日来心里烦躁,听见那死太监尖细声音,更是觉得烦躁不安,无奈府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下人,只好忍住把他丢出去的冲动,不得发作,袖中撰紧了拳头,面上却还得笑着应付:“公公今日来,便是来说亲的?”

  “二皇子,此女不是他人,是姬白公子的侍女,长得跟仙女似的,还特别机灵,前些日子和姬白公子一同进宫,把好多大臣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温公公正是那日给姬白领路的太监,这会儿笑得谄媚,就指望着二皇子能点个头答应,自己好回去交差拿赏钱呢。

  祈玉尘听见那句“长得跟仙女似的”心下暗斥,呵,区区一个太监,还想这等心思,怕是年久耐不住寂寞了,忽而想起前几日见过姬白,身边是有一黄衣女子,确确可人,何况姬白若是能招揽,自己今后行事可就能省去不少麻烦了,这厢想着便负手走了过去。接话道:“本王既已及婚配之龄,若是能得此妙缘,最好不过,可本王有心,那姑娘未必答应啊。”

  温公公一听有戏,凑上前谄笑道:“二皇子哪里的话,二皇子人中龙凤,哪有姑娘不愿嫁的。”

  祈玉尘听了很是受用,但是心底也知晓,这奴才只是想讨点好处罢了,便也没拐弯抹角,招了招手,唤了随从:“李卫,你去账房取一百两银子来。公公,若是这事成了,本王定会赏你双倍。”

  “老奴谢过二皇子,谢过二皇子。”

  刚一进房,便见那丫头托着下巴在笑,姬白不由得摇摇脑袋,笑道:“小素,这又是在想什么呢?这一日,便思上三秋,可叫你那未来夫君如何受得起?”

  玄素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姬白,忙放下撑着下巴的手,双臂随意摊在桌上,嘟嘴道:“我是在想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公子你居然又笑我......”忽地余光瞥见姬白愣在原地,止口不说了,脑子里一回想,面上瞬间便红得熟了一般,慌慌张张找了借口,直往门外奔:“公子,松姨娘刚刚叫我去看看厨房的烧的水,我这便先去了啊。”

  姬白见她出了门,也走到门边,扶着门框,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经意地上扬,要是留她一辈子在身边会是怎样?

  “主子,府外有一公公求见,说是主子让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缓缓回过神,见门卫抱拳在地,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私下把她许了人了,忽然之间,心底像少了什么,莫非、自己是做错了么?

  “你让他进来吧,带他到我书房来。”

  随从出门送走了人,姬白独自坐在案前,仔细端详着纸上自己方才与温公公商议时写下的几个字,心中不知是喜是悲,方才温公公说,二皇子欣然应允,那这事便算是成了,可若是小素不答应......呵呵,小素又怎么会不答应?

  光弘十一年三月初十,二皇子祈玉尘龙绡宫奏明南皇,自己有意娶妻,人选已定,恭请南皇赐婚择日。南皇喜,大赞其有心,为皇室沿承子嗣、开枝散叶,次日便在朝中宣旨,特赏其黄金三万两,白银五万两,珠串三百串,南海夜明珠五十只,锦华布匹两百匹等等,于本月十八日完婚。全朝哗然,就在群臣议论纷纷之际,云相孤身上前力谏说:“吾皇圣明,此举万万不可,理应遵从尊卑长幼,太子年长,却尚未有婚配,二皇子先其成婚,叫吾国子民今后如何行的正当之风?”

  祈玉尘怒,出列反斥:“云相好大的胆子,你这话,分明是说父皇此举不正当!”

  云相冷笑:“老夫跟随吾皇出生入死,赤胆忠心,岂会对皇上不敬,二皇子出言挑拨,是何居心?”

  “玉尘是父皇亲子,又怎会出言辱我父皇,这分明是你在以下犯上!”

  云相听此言语,一改先前对这皇子的看法,本以为这小儿温雅,孰知句句逼人,绝非善类:“二皇子,莫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见被拆台,心急恼羞成怒了?”

  “好了,云爱卿,尘儿,朝堂之上,莫要争执,有话静心而议,如此成何体统!”

  “是,臣定当谨记。”

  “是,儿臣谨记。”

  刚刚二人争得激烈,而被提及的太子祈玄墨却好似无事人一般,一直闭目静待,见二人平息,这才上前,淡淡开口:“父皇,既然云相说的在理,不如这样,我与皇弟一日完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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