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e mich die Gestalt verfolgt. Wachend und träumend füllt sie meine ganze Seele. Hier, wenn ich die Augen schließe, hier in meiner Stirne, wo die innere Sehkraft sich vereinigt, stehen ihre schwarzen Augen. Hier, ich kann dir s nicht ausdrücken. Mache ich meine Augen zu, so sind sie da; wie ein Meer,wie ein Meer, wie ein Abgrund ruhen sie vor mir, in mir, füllen die Sinne meiner Stirn.”
不知什么时候，墨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看着他，口中低喃着刚才的那段德语。
时斯慕别开视线，看向窗外，似乎在逃避些什么。
“慕，你喜欢谁我不会阻止你，这是你的自由。可是，在要去追求之前，你要好好想清楚。”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时斯慕又突然转过头，直接与她对视：“你的意思是我喜欢颜折蘩？不可能！”自从被带到这里的那一刻，他就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谁。更别提是一个与自己间接签订了契约的拥有者！
“慕，你一点也不会撒谎。原本很讨厌她，可是刚刚却这么耐心教她德语。你对待她前后的反差，越来越明显了。”
墨坐到刚开始颜折蘩所坐着的位子，然后为自己倒上一杯红茶，慢慢喝了起来，动作优雅。
“她的倩影时时跟随着我，寸步不离！无论是醒着还是在梦里，她都充满了我整个心灵！这里，我一闭上眼睛，这里，在我的内视力汇聚的额头里，都有她那双乌黑的眸子显现。就在这里！我无法向你表述！我一闭上眼睛，她的明眸就出现了；她的眸子犹如海洋，犹如深渊，羁留在我的眼前，我的心里，装满我额头里的全部感官。”
她缓缓念出那段话的意思。
“呵呵，歌德的这段话，也算是告诉我你的心思了吧。”
“墨，你想多了。这只是课本上面的话而已！”说完，他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个屋子，背影显得狼狈。
他离开，墨也放下了茶杯。她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可是这难得一见的变化却是苦涩的：
“山无棱，天地合……当夜的天空是白色的，当白色的夜空出现星星。”白夜白夜……
人到底是什么？这被赞美的半神！难道在他最需要力量的时候，正好就力不从心？无论他在欢乐中飞腾或是在痛苦中沉沦，他都未加阻止，为什么正当他渴望消失在无穷的永恒之中的时候，却偏偏恢复了冷漠、冰凉的意识？
这正是歌德在《少年维特之烦恼》中说的话；也正是那大段话后面的内容。
...da er sich in der Fülle des Unendlichen zu verlieren sehnte?
为什么正当他渴望消失在无穷的永恒之中的时候，却偏偏恢复了冷漠、冰凉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