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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小说: 一品贤妃,王爷我不嫁 作者: 最红星期六 字数:3381

  经过了太多的事,她早已分不清自己的心了。一路走来似乎都是错的,确也只能一错再错。袁枫的忧郁,萧奇的天真,总能让她分不清前边的路。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少女银玲的笑声,笑声快活而调皮。宝儿循声望去,一位紫衣少女正在花丛中追着一只宠物狗玩。这皇宫,既还有活得那么开心的女人?

  直听跟在少女身后的婢女急急地追着,叫着:“公主,慢点,慢点!”

  “你们很烦耶!”紫衣少女像一只舞蝶般飞窜在花丛中,俏丽的小脸上是掩不住的快乐,快乐的既让宝儿有些羡慕。

  雪白如绒球的小狗狗在宝儿脚边停下,蹦跳着抓挠宝儿的裙摆,紫衣女子忙冲过来抱起狗儿,对着宝儿甜甜地笑着。

  “宝妃娘娘吉祥。”紫衣女子身后的宫女喘着大气跪下。

  “华安公主吉祥。”宝儿身后的宫女和太监也跟着跪下。

  “原来你就是宝妃。”

  “原来你就是华安公主。”两个女子同时出声,然后相视一笑。

  宝儿看着眼前俏丽,毫不掩饰自己情绪的女子。眼前的她,便是袁枫的妻,似乎过得很好,因为她的笑很纯真。宝儿却是不敢问,想着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了,是好是坏又关自己何事呢?

  “宝妃如此之艳丽脱俗,怪不得父皇不顾流言蜚语也要直封为妃,今天所见,假若我是男的,定也能死心踏地的爱着。”宝儿心一紧,丝帕便飘在地上,打几个卷飘在花丛中。

  华安公主的脸上却依然是那一摸纯真的笑容,宝儿分不清那是真笑还是假笑,也不知她是否知道袁枫和她的事。

  正在她无措之时,华安公主又像只舞蝶般飘了去,飘向宝儿身后,甜甜的声音响起:“枫,你出来啦。”

  失去了丝帕,宝儿只能绞着手指,定定地站在原地听着下人们行礼,却是不敢回头。

  “皇上说想你了,想见见你。”袁枫扯下她抱着自己手臂的手,平淡道。

  “我这就去。”华安公主旋回身子到宝儿面前:“宝妃娘娘,我们有机会再见咯。”不等宝儿回应,便又飘离开去了。

  似一只欢腾的蝶,又似一只快乐的小鸟。

  感受着来自身后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宝儿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的一步之遥。她不知何去何从,也许该离去,可明明就很迷恋这种紧挨着有他气息的时刻。

  被风卷飞的丝帕出现在宝儿眼前,一只大手捏着丝帕的一角,那只手宝儿牵过,眷恋过,总能给自己温暖的手。

  “谢谢。”她接过丝帕,头也不回去走了开去。

  “宝儿!”袁枫一急,直直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含茵箭步上前挡在宝儿面前怒喝:“大胆,宝妃娘娘闰名岂容你直呼?!”

  头顶被猛锥般轰然一声,袁枫一个后退,定定地盯着眼前早已高自已一等的人儿,直直地跪了下去:“臣该死。”

  “含茵,你先领着她们回齐悦宫去罢。”

  “是。”

  一干人等离去后,宝儿忙将他扶起,幽幽地开口:“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堪罢了。”袁枫摇摇头,想要去拉她的手,却又缩回手轻声道:“我只是想见到你,只要看着你就行了,宝儿。”

  “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宝儿无奈道,缓缓地走向小河边的柳荫下,柳条轻轻拂动着,带来几丝凉意。

  “这次领兵出征,也许要几个月,也许半年,一年才能回来,所以我想来看看你,看到你好,我也就心安了。”

  “领兵出征万事多加小心。”宝儿盯着他,为他的话感动着。想起黑风说过要至他于死地,不管黑风是谁,想要做什么,她担心的是他真的会杀了袁枫。

  “我会的。”袁枫笑笑,迟疑了一下道:“上回外夷入侵,军将凶猛,我朝军队损兵严重,与父亲几乎战死沙场。”那是他由父亲陪着第一次领兵出征。

  宝儿惊锷地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大难不死的他,如果他死了~~~,她不敢想像后果。

  “后来出现十来个黑衣人,个个有着盖世武功,不花多少时间便将敌军轰回境外。”说这话的时候袁枫定定地看着宝儿,并没有错过宝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黑风果真如他自己所说并不是要谋反吗?他为什么要助自已家园的军队?国之政事又与他一平民何干?或许他只是在迷或众生,等待机会谋反?想不通道不明的事太多了。

  “宝儿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袁枫试探性地问,她眼中的慌乱,她的沉默让人无法不生疑。

  宝儿回过神,故作平静地笑笑:“我一女子,怎么知道这些子事?袁大哥你说是吗?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我也不明白。”

  “总之袁大哥处处小心便是,那些黑衣人搞不好是别国的人,会不会伤到我朝军队还不好说,凡事防着点。”

  “嗯。”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时间有些安静,只有柳叶儿随风吹动时沙沙的声音,还有几只画眉鸟在欢快地鸣唱着属于自己的歌。

  “在想什么?”袁枫先打破宁静。

  宝儿摇摇头,安然道:“我?倒是厌烦去想些什么了,好像什么都事不关已,想了易是白想。”

  “看得出皇上很宠你,你会过得很好的。”

  “在几个男人身边流转,我总觉得自己真的很肮脏,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皇上的恩宠又算得了什么?那不是她要的,她只要和自已的夫君平平静静地过完此生便行了,那万人争夺的皇妃就让别人去当吧。

  袁枫上前,握着她的手由忠道:“在我的心里,林宝儿永远是最完美的,为了别人舍弃自己,你一点都不肮脏。”

  宝儿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借此隔开与他的距离。在这皇宫里,被按上不守妇道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袁大哥,你该回去了,华安公主找不到你要急哩。”

  “宝儿,我不爱她,就像你也并不爱皇上一样,那种痛苦,你懂,你懂的!”

  “不管爱与不爱,取了便是你的人了。”

  “我们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袁枫轻喃着,痛楚爬满他刚毅的脸,宝儿抬头迎视着他,良久后摇了摇头。

  袁枫托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似乎永远看不够般。只到宝儿往后挣了挣,他才转身,离去。有水珠落在小河上,那是他的一滴泪,为爱而流。

  不远处的柳荫后,雨珠落得更猛列些,滴在河面上犹如太阳雨。宝儿抬头,那一摸紫色飘然而去,花在动,涟漪还在荡开,那一摸紫确早已失去了踪影。

  “不幸的,又何止是我。”宝儿轻喃,轻轻地坐在柳荫下,抱着双膝呆呆地盯着快活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嘻戏。

  不知坐了多久,小腿早已麻掉。原本炎热的阳光也转化成一摸红色,斜斜地挂在西面。万物在这片红下,像披了件美丽的舞衣,很美,却是很快便会曲终,然后下台,一切恢复原样。

  取面代之的是黑夜,无边际的黑暗,就如她的心。不,黑夜比她幸福,至少它有所盼,有所等,前方,黎明正在守候着它。

  而她呢?永远都看不到希望,她的心底,没有白昼。

  齐悦宫就在眼前,宝儿抬头注视着齐悦宫三个子,突然间好奇是谁取的名字,为什么而取,以前的齐悦宫住的又是什么人。

  无非就是些妃子住的罢,宝儿摇摇头,踏入齐悦宫。院子里,经过一天热晒的月季花还是那么艳,蝶也还是那么欢。

  只是院子比往常宁静了许多,见不着含茵本应焦急的脸,也见不着右安静而魁梧的身影。正当她正疑虑时,屋内的阵式着点没把她吓倒在地。

  太后皇后坐在上坐,身边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婢女和太监,手里都端着不知什么东西。而宝儿脚下,跪着齐悦宫的一帮下人。

  宝儿稳了稳情绪行礼:“皇太后吉祥,皇后吉祥。”

  “妹妹这是上哪窜门子去呀?本宫等等倒是无所谓,皇太后身体欠安岂能再这么等下去?”皇后凉凉地瞟了她一眼道,见宝儿要站直身子,忙抬手:“妹妹还是跪着吧,这样子或许皇太后能消消气。”

  宝儿笑笑:“皇太后的气,只怕宝儿跪上十年也消不了。”

  “这话倒是有可能。”皇后调笑地偷偷看了皇太后一眼,太后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上,拇指一直在揉搓着手中的佛珠。静默了半会冷笑道:“皇后今天的目的是宝妃,又何苦出言嘲讽哀家呢”

  “皇太后英明了一世,臣妾尊敬都来不及,又怎敢出言嘲讽呢?”

  皇后眼中的不敬让宝儿有些微诧异,再怎么说太后虽不掌管凤印,可地位也不比皇后低。看到太后阴晴不定的脸,宝儿忙道:“如果宝儿没记错的话,皇上说过一般情况下宝儿不应再与皇后见面,可~~~~。”

  “现在可不是一般情况。”皇后打断她,起身跺到她跟前俯视着她,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懂得搬皇上来压本宫,只是这回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宝儿又犯错了么?请皇后指点。”宝儿低着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猜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妹妹可是史来第一人哪,敢伤龙体,既然这后宫由本宫掌管,自是不能容这么危险的人在皇上身边,妹妹有何话说?”

  “宝儿无话可说。”

  “那就是默认了?”

  “那好,皇太后可在场见证着呢,白菱还是毒酒妹妹自已选。”皇后一招手,身后捧着毒酒和白菱的婢女上前跪在宝儿面前。

  “皇后娘娘饶命呀!”含茵领先磕头求饶,接着是齐悦宫的其它宫女太监,求饶声响作一片。

  只有右静静地跪在门边,趁人不注意的时刻闪身偷偷溜了。

  盯着眼前的毒酒,求饶声冲击着宝儿的耳漠,瓷杯中深红的液体映衬着她的脸,那张自己看着都生恨的脸。

  也许她是该死,不值得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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