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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小说: 敛财小娘子,无赖皇上别过来 作者: 啊凉 字数:3072

  盛姑娘的脸色可不太好,显然是愕然一番,皱眉思索着道:“小女子认为,服侍陛下舒坦,才是后妃最重要的。”

  对于这样显而易见的答案,娄之如那厮居然答不上来,盛姑娘的回答无疑是戳中贵妃娘娘的心窝,委实可取,招手令其站在另一旁。

  “下一位内阁大学士权御之女权倾倾——”

  极致素净的道袍,头顶的青丝才渐渐地冒出几缕,精致绝伦的五官,不喜不怒的面庞恭声道:“小女倾倾拜见贵妃娘娘。”

  这样绝佳的女子,贵妃娘娘一时间只想到坐镇后宫,掌权的椒房殿之主,权倾倾身上她似乎看到一国国母该有的仪态,面对任何事情都是宠辱不惊,也懂得适时屈身于人。

  米糕昨个儿说过,若是封妃,权倾倾的身份定然不在她之下。

  只有皇后一职。

  照例问了她问题,答应也跟盛水漾相差无几。

  贵妃娘娘有一瞬间心开始乱了,后宫会有坐镇的皇后,俗话说官高一级压死人想必是如此,她听不甘愿屈服于他人……

  一想到她可能会被打入冷宫,没由来的欣喜若狂。

  后面但凡有点姿色的贵女,皆一一被录用。

  “包衣骁骑参领安毕晟之女安衾初、户部侍郎房朴之女房疏镜、都察院左右副都御史盛宵之女盛水漾、内阁大学士权御之女权倾倾、通政使司副使霍邱之女霍枕眠、翰林院侍读侯嬴之女侯娴雅……”

  重华帝慵懒揉着脑袋听着一长串的选秀名单,听到权倾倾此名,他的心颓然颤抖,仿佛是七岁那年他被贤庄太后抽打得遍体鳞伤,所有的宦官以及宫娥都向他投去厌恶的眼神,唯有她梳着双丫髻,并喝令身畔的嬷嬷取来金疮药,给他涂上,那细心轻柔的动作,他此生难以忘却。

  “陛下?既然臣妾将名单呈上,臣妾就先行告退。”念完那些名单,可是干了她的舌头,脑袋都有点晕乎。

  重华帝还沉浸在悲怆回忆里,并没有理睬贵妃娘娘。

  坐着凤辇,贵妃娘娘头一次有失落之感,莫名地让她感觉到恐慌,回到未央宫,一阵呕吐,五脏六腑都是极为难受。

  记得那是阳光充盈的日子,重华帝封后了。无疑,皇后是权倾倾。

  椒房殿中权皇后端做凤榻,黑色的凤凰锦绣凤袍,披帛直至地板一个旋回绽放着如同牡丹花一般的摄魄,冷清的妆容,是身为一位皇后该有的她都有。

  所有刚晋升的妃嫔纷纷下跪,她在椒房殿里迟迟几秒,最后也没有屈下的膝盖。

  旁边的霍枕眠霍婕妤冷哼道:“还以为是掌锢六宫的贵妃娘娘呢?如今可是有皇后在此,还想不叩拜。不过也只是一届的草民,跟皇后娘娘这般尊贵是模仿不来的。”

  安衾初安贵嫔平素跟霍婕妤交好,跪在冰凉的地上,稍稍用拉扯下霍婕妤的衣袖,以往在家中说说也就罢了,如今可是嫁入天家,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有时一句话能致使你早日升天。

  霍婕妤垂了眸,骇得立刻噤了声,动都不敢。

  权皇后至始至终,半点声音都不曾发出。

  贵妃娘娘手撑卧椅,起来都不曾过,冷眸如同灌着一层冰霜,冷着声,“臣妾身体不适,来日给皇后娘娘请安。”

  说罢渗人的目光踌躇,随着她的挪动而离开。

  权后封后那一天,贵妃娘娘不向皇后行跪拜之礼,已有入宫女儿的朝臣纷纷上奏要取消贵妃娘娘的身份,并打入冷宫。

  重华帝几乎是猩红着眼眶,抛下这些奏折砸向他们,第一次场面是他的粗暴,而不是他能掌握好的温润,他感到惶恐不安。

  贵妃娘娘褪去繁琐的九层宫装,白皙莲足影藏花瓣澡之下,小宫娥胭脂勺起温热的水往贵妃娘娘如若凝脂的身体倒下去。

  重华帝双目泛着嗜痛,周遭的沐浴用品被他推到在地,胭脂被吓得爬滚跌状出去,贵妃娘娘面对那么大的动静,只是如远山般的黛眉微微一蹙,含朱丹的唇畔微启,沉吟道:“胭脂怎么了?可是有野猫闯来……”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她,打了个转,顺势穿起xie衣亵裤,但她身体的莹润是xie衣不能遮挡住的。

  重华帝的目光更加火辣逼人。

  贵妃娘娘抿了嘴,好似想到在江南住宿的清风馆里,他喝醉酒跟如今也有几分相似,当时也不及如今的狠厉,像头随时可能发出进攻的野兽,委实骇人。

  他张张口,目光逼仄着她的周身,“朕一直待你如珍宝,你就是这样不服倾倾?连给她下跪都不肯?嗯?”

  贵妃娘娘一动不动,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能让这样的君主失去理性的原因竟然是她没有向皇后叩拜。

  她的狭长的凤目里充斥着丝丝缕缕的嘲讽,同时心里猛然一痛,像是刀子刺进她的心窝,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脑海里那些残缺的画面,如点浪潮袭来。

  从她捡回他回家的那一刻,她便觉得他是长得好看死了的男孩,他会用大人的口气威胁她,会让她感觉得到她以前都得不到的快乐,还有在知道风御喜欢荣华长公主之后,她只是伤心一阵,后来得知他是皇帝,她并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因为她不喜欢的是高墙深院,他来到她的寝宫,她只是有点怨恨他将她锁进深宫。

  此时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她第一次润湿了眼睫毛。

  都说爱上一个人,你就是输了。

  她是输了?堂堂的女武神真的会哭么……

  “我发过毒誓,只跪上天下地,跪父母,跪师傅!”她略带嘲讽,脸上的泪水令人心惊,端出来的是悲凉。

  她的小倔强像一根刺一样刺着他,看得他揪心的疼。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望着她那喋喋不休的唇瓣覆去,这是一个煎熬数十年的一匹狼,首次尝到甜头,她的唇有牛奶般的润滑,他的渴望一次次的打破他跟她之前的三规则。

  她咬着唇不肯松开,他便握住她的颤抖扭动的腰肢,然后灵活迫使她撬开牙关,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不绝,涩取她青涩的美好。

  她挣扎着,湿漉漉的眼眶,她第一次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无措。

  轻纱红幔,芙蓉暖帐,一夜千金。

  贵妃娘娘醒来之时,全身犹如散架般的疼痛,锦被下有一摊血,身畔无人,“啊——”那声惊叫声贯穿整座未央宫。

  米糕等人快速穿好衣裳,敢来主殿。

  昨夜重华帝的疯狂怕是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也知道贵妃娘娘是皇帝的第一任女人。

  米糕恭声道:“娘娘怎么了?”

  她手里拽着锦被裹着她盈润的身姿,青丝凌乱不堪,唇瓣是嫣红的色泽且有肿胀的痕迹。

  陛下是多缺女人啊。当然这话她们不敢随意说出。

  贵妃娘娘示意米糕俯过身,凑在她的耳旁,颤声道:“我……这是快要死了?”

  米糕顺着贵妃娘娘的目光望向锦被一滩象征着女人的血,想笑又不敢笑,贵妃娘娘这是连**都不懂,还是陛下太过粗暴把娘娘都吓傻了啊。

  水袖皱皱眉,喝令丹衣跟胭脂先出去,她们年龄尚小,儿童不宜。

  听米糕跟水袖解释,贵妃娘娘的脸颊红得如同涂上不少的胭脂,错觉?

  米糕揉揉眼睛,一向高冷不喜话多的贵妃娘娘是在害羞。

  再睁开眼,贵妃娘娘命令米糕去放热水。

  她只觉得她的身体浑身如同重新组装一遍,疼痛感以及嫣红让她不得不相信她成了他的女人。

  可一想起他的粗暴都来源于叫权倾倾的女子,她是一阵干呕不止。

  他对她的爱,并没有超过权倾倾。

  她似乎爱他入骨了。

  会开始芥蒂他身畔的女子。

  夏日的午后充斥着淡淡迷离的花香,她在凉亭中捧着一本纳兰容若的诗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她看得如醉如痴。

  最近重华帝的新宠霍婕妤跟滕德妃交好,两人轻摇蒲扇,谈笑风生,见着贵妃娘娘懒慵看着书籍,霍婕妤一声嘲讽道:“诶呦,嫔妾瞧着这位怎地如此眼熟,原来是贵妃娘娘呢。”

  滕德妃倒是识趣,恭敬屈身。

  霍婕妤身畔伺候的丫鬟明唤冬青,冬青是跟霍婕妤一门心思的花花肠子,娇作揉捏,“婕妤您得赶快儿回宫,陛下昨日可是说忙完就来吃您亲手做的燕窝汤。”

  摆明讽刺她。

  重华帝自对贵妃娘娘做出那档子事情后,赏赐无数绫罗绸缎,器米珠宝,就是再未踏入未央宫一步。

  许多宫妃都认为贵妃娘娘就要不受宠,没有母族的势力,很可能会被打入冷宫。

  这是一枚弃棋。

  也因此霍婕妤身旁的冬青才敢这样出言暗指奚落她。

  滕德妃眉眼弯弯,轻晃蒲扇,出声吟道:“贵妃姐姐快看,那可真是帝后情深。”凉亭中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树可以看到那边的一对如比翼鸟的重华帝跟权后。

  贵妃娘娘缓缓阖上纳兰容若的诗词,果真看到重华帝揽着权后,他一门细腻的心思温婉目光都在权后身上,那份温柔曾经是在她身上,都怪她不懂珍惜,才致使温柔不再相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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