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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八段锦

小说: 重生之仗师欺人 作者: 久年 字数:2847

  南疆国?就是这个世界第一的国家,还是个王府世子,这个身份不容小觑啊,被人追杀倒也有道理了,自古朱门池水深,那些宫圍密论数不胜数,活的了今天的太阳谁保证能见得了明晚的月亮,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罢了!但是苏白言不知道的是这一刻对凤御修的同情却把他们之间和南疆之间生出了许多交结错乱的线。差一点擦身而过。

  苏白言倒也没有继续八婆他为什么会被人给追杀,两个人都在那里表演沉默。苏白言想的是既然有这重身份在这里那中的毒肯定非同小可了,有可能是什么秘药,这种东西都特别难解。苏白言想的是大事,但凤御修却是在揣测苏白言在想什么,他有点看不清他,处处表现出怕麻烦的他会不会把他揣掉。他变得小心翼翼,变得要去揣测他的心理,他是如此害怕会被他扔掉,他无法已经再次把他连同十岁的孩子来看待了。

  苏白言内心都快急到冒火了,但是表面却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他就是这样的,内心越着急表面越是冷静,永远都不能用自己的恶劣情绪去感染别人,这是一种表情暴力。已经答应他要救他,但是现在连伤口都愈合不了,何谈救人啊!苏白言自信只要能确定毒是什么他就能解,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对于中毒者来说每一秒钟都是在和死神赛跑啊。如果救了他,那这事可就深了,他救的可不是普通人啊!万一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话他就得面对人家无尽的怒火了。

  “哎,你会丢下我吗?”凤御修问的小心。苏白言正陷入自我救赎中没理他。

  到底是为什么下山?历练啊!既然是历练哪还能继续平静的,或许这次遇上凤御修就是对他人生的第一次考验,江湖本就是个风起云涌的地方,必须得过得刺激才不是虚妄这一次的重生,不然怎么对得起夏隐传授的东西,他的徒弟从不是孬种。

  想通之后的苏白言脸上有了些生动,嚯的站起,紧盯着凤御修的眸子,俊秀的脸褶褶生辉,“你的命我要了!我就不信你在我手里还能死掉。”这一刻的他狂霸之气十足,迎着霞光俊秀的小脸让人移不开眼。

  凤御修双手垫在下巴,看着他,“我想我可能知道这是什么毒!”

  苏白言听到他说的这一句话秀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凤御修歪头,“刚刚才想到的。”苏白言气得跳脚,“这是你的命你还这么漠然,还有谁会替你操心。”凤御修笑嘻嘻的回头,“你喽,你现在不是挺操心的吗,我的命就交到你手里了!”

  “你……快说那是什么毒。”凤御修慵懒的一翻身,“八段锦。”苏白言的眉毛又纠结在一起了,“说详细点,你比较了解。”凤御修懒懒的打个哈欠,“八段锦,南疆王室秘药,效力分八次发作,没有任何中毒特征,从内脏开始侵蚀人体,没有痛苦,直到死去都没有任何明显特征。可以说是一种很残忍也很人道的毒药。”

  听着听着眉心又皱了起来,从内脏侵蚀人体,这个是奇难解的。“其实这个是有专门解药的,其他的都不能解。”苏白言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你能不能一次说完,专门的解药!难道现在叫我去南疆偷!怎么可能,等我回来你都死透了,老子就不信了。”

  心中默念口诀,苏白言的手中凭空多了一本厚厚的书,凤御修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你怎么做到的!”“这你别管,你自封心脉最多维持三天,解除之后任毒发作,这期间你就乖乖给我试药。还有,虽然我答应救你,但是治好之后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可不能白做事。”“行,别说三个,三十个都行。”苏白言一扭头瞪着他,“别小看我提的三个条件,你会后悔的。”

  入夜,月光微凉如水,洒下惨白的光束,映着白幡和黄色的花圈以及那黑色的厚重的棺木。棺盖还没有盖上露出女人苍白清秀的脸。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灵堂,墙上的白垩脱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火砖,棺木前堆着燃烧尽的纸钱灰烬,没有一个人守夜,空空荡荡,凄凄凉凉,月光下的灵堂更添了几分恐怖。灵堂前的正中央摆着一个木刻的灵位,白清妍。

  伏在书堆上睡着的苏白言猛然惊醒,心脏不规则的跳动,好像要破体而出。冷汗湿了满身,莫名的被巨大的恐怖的悲伤紧紧包围,压迫的他的泪腺好想大哭一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苏白言不知所措的茫然睁大眼睛,慢慢的扭头看着那轮巨大的惨白的圆月,不知所措的呆望着,眼泪默默的从他积蓄已久的划出,一滴连着一滴的打湿了他手里发黄的书。

  苏白言在十年前的那场车祸离世后,白清妍本来清醒的脑子彻底混乱了,苏白言的父亲为了让苏白言心甘情愿的回到苏家,给白清妍注射了大量的致幻剂,造成她神经混乱的假象,为了支付高昂的医药费苏白言不得不屈服,刚开始他只是叫白言而已。

  白清妍常常对着空气说话,傻笑,对着医生护士一遍又一遍的说他的小语没死,而且明天会带他最爱的苹果来看她。医生护士们都已经习以为常,实在受不了就给她注射大剂量的镇静剂让她老老实实的睡几天。

  “嘿嘿,我的小语要来看我了,你已经好几年没来看妈妈了,妈妈知道你恨妈妈,不应该把你交给苏明那个混蛋,放心,妈妈很快就会带你走了,我们一直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了,永远!妈妈每天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鱼,千万千万别恨妈妈,妈妈爱你。嘻嘻”

  这是白清妍死后最后说的话了。“方姐,这个疯婆子又在胡言乱语了!”“吵什么!两天都不行的剂量加大到五天,这疯子在这里住了十年每天都说一样的话也不闲烦。”马上又换了一个温柔的声音讲电话。就是因为这个五天的剂量她再也没能醒来,她还是没能等到她的儿子。

  几天后冷清阴深的墓地里下着毛毛细雨,刻着白清妍名字的墓碑前站了一个打着黑伞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黑白照片上白清妍笑得温柔,与某人相似的脸在他的脑海中渐渐重叠。成熟俊朗的容颜不复当年的稚气,冷毅的线条镌刻出淡然的气质,他紧抿着薄唇,盯着那块墓碑不知在想什么。将一束马蹄莲放在墓前再严肃的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瞬间还能看到发红的眼眶。

  在这世上唯一与你还有联系的人也走了,我孤独的守了十几年的这世上唯一与你还有联系的人也走了。还有很多的话没来得及说,让我去哪里再找一个像你一模一样的人,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杀手,你留在我脑海中的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悲的连替代者都找不到,独留下我一个人抱着过去的美好回忆沉沦终生,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当年一声招呼都没打就闯进我的生命里,当我开始意识到你的存在并开始在意你时你又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这个世界,让我的记忆停留在那个夏天,停留在那个傻乎乎的不知所措的小男生身上。微笑的苏白言像阳光,哭泣的苏白言像被雨水打湿的小狗,悲伤的苏白言像忧伤的风信子。他的一哭一笑在他的脑海中都格外的清晰,这是他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出的情绪。苏白言你真厉害,我林澈城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让我抱着对你的回忆抱憾终生,你真厉害。抹去眼角的泪大踏步走出墓园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苏白言伸手往脸上摸去,痒痒的,摸到满手的水渍,鼻子一抽一抽的,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林澈城说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狗,也不出声,看着月亮无法遏止的抽泣哽咽,不知为什么哭,像是感受到了他们的痛苦。

  凤御修从里面撩开纱帘走出来,皱眉看着苏白言坐在一堆书中,看着月亮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哭的很伤心。

  凤御修轻声走过去,掰过他的身子,苏白言的脸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他温柔的看着他,用袖子擦干他的泪,把他的头按在他的怀里,陪伴是无言的安慰,这种情况下不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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