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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生骨粉

小说: 重生之仗师欺人 作者: 久年 字数:3125

  苏白言去把药取来,把研磨成粉的紫枝平铺开,再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拔去封口倒出一点点细细的白色粉末和紫枝粉混合在一起。

  凤御修奇怪的看着他手里的瓶子,倒不是他对药一窍不通,有一些药品光看它的气味和样子也能把它猜出个大概,一般好的药应该会有专属于的清香味,再不济的也应该有点人工调制的香味,但是苏白言那个不但没有相反却散发着一股十分不友好的味道,就像尸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凤御修看着苏白言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自顾自的在那斟酌药量有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乱拿东西给他配,直接弄死他省事,或者什么也不懂。

  “你上哪弄来的药?”凤御修抓起一旁的浴袍边穿边走到他身边。一副又一副的用纸包着摆得整整齐齐,还挺像回事儿。凤御修随手捻起一根枝,左看右看,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这不是龙须根吗!这东西专治产后孕妇体虚阳亏,你给小爷用这个几个意思!老子只是受伤加中毒而已,不,是,孕,妇。”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凤御修惨白着一张小脸严厉的质问,就差委屈的落下几颗眼泪。

  他和苏白言挨的特别近,他的耳朵恐怕要冷静片刻才能重新开始工作。“不懂瞎嚷嚷什么啊!快回去躺着!”“我不懂?就算我不懂也懂得对症下药啊!你这是用的什么东西啊?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想救我然后又看上了我的绝世美貌,不想让我流落在别人手里然后出此下策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凤御修一幅福尔摩斯思考状的大声嚷嚷,“哈,让小爷我发现了你的阴谋!天书夜,你实在是太阴险了,如果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死也不会进这屋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小爷我死也会守身如玉的。”凤御修自以为是的推理完后洋洋自得的看着苏白言,一副人看了都想让人抽他的嘴脸。

  苏白言听完他那天花乱坠的推理,脸黑到极点了。“嗯!既然知道了就乖乖喝下它吧!白痴,弄死你还不简单!”自以为笑得很善良。

  凤御修急忙捂嘴青着脸一步跳开,“你你你,还真想毒死我,还有那个什么比死人还臭的东西是什么!”

  苏白言晃了晃手中的白瓷瓶,“这个啊!我师父给我的,名叫生骨粉!可医死人药白骨,药性极其霸道,疗效也极其的好,给你用还便宜你了!”苏白言白了他一眼。

  刚才一副宛如吃了死苍蝇样的家伙又腆着脸凑了上去,“欸!这么好的东西干嘛不多放点,小气,它怎么会这么臭啊!”

  “臭吗?”苏白言把瓶子放到鼻尖嗅了嗅。不以为然道:“挺好闻的啊!生骨粉吗!配方当然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么厉害的东西也能做出来你师父还挺厉害的。”听到师父这个词苏白言绷紧的脸也柔和了下来,一语不发的磨着药粉,怎么看怎么奇怪。凤御修也发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把混合了生骨粉的紫枝倒入茶托从茶壶倒出少量茶水搅拌均匀。凑到鼻尖闻闻,嗯!上等铁观音。

  “把衣服脱了躺着。”凤御修闻言乖乖照做,用手沾了点爬到他身上,“会很痛,你要忍住!”凤御修看着他的脸默默的点头,虽然稚气未脱但却已经棱角分明。

  苏白言的手快速的沾起药膏,手起手落,很快就均匀的涂满了,皮肤触感还不错!看着他身上的那些狰狞翻开的皮肉手都没抖一下,但是凤御修却是从他的手触到他伤口的那一刻起五官就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额角更是沁出了汗,生骨粉的效果即时发作。

  原来真是很痛。苏白言说的痛看来不止是上药时的痛苦啊!苏白言把纱布缠上,“好了,坐起来擦后背。”凤御修紧紧咬着牙,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苏白言摇头叹气,“都说会很痛的了!我去给你拿个毛巾咬着吧,防止你一不小心就咬舌自尽了。”

  苏白言打好最后一个纱布的结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他也已经全身都被汗湿透了,刚想从他身上下去,忽地一股大力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到了凤御修的身下,凤御修紧紧的吻住他的唇,双手被压在两侧,双腿也被他的长腿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苏白言惊愕的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他不记得这药会让人发狂啊!哪里出了错,配方?剂量?还是药物相克?不可能,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苏白言的大脑高速思考,到底怎么回事,完全没把压在他身上的凤御修当回事。

  炙热而又带着野性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苏白言想挣脱都动弹不得,拼力气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只能徒劳的动一动,但又马上被压得更紧。

  难道这个家伙发狂都不知道看对象的吗!居然对他干这种事,他可是个男人,对于这种对待女人般的方式去对对待他让苏白言感到气愤不已。

  “喂!你干什么啊!你快醒醒啊!”肺里的空气都快被压榨的差不多了才被放开,气喘吁吁的毫无杀伤力的吼道。

  “嘶!”苏白言倒吸一口气,脖颈间清晰的传来痛苦,“你属狗的吗还乱咬人!”禁锢着他手的一只手顺着散开的衣袍摸了进去。苏白言抓住机会举起酸痛的手在他的脖颈后快速点了两下,本来狂得像头野兽的人马上就安静下来,瘫软倒在苏白言的身上。苏白言长长出了一口气,差点晚年的贞操就不保了。

  把身上压着的沉重的人推开,整理了下散乱的衣裳跌跌撞撞的跳下去把药一一打开,分量没错,药物也没错,拿去煎的药还没煎好,那个紫枝只是普通的伤药,生骨粉虽霸道但也有很大的兼容性,极少会发生相克。难道是他中的毒!那到底是紫枝相克还是生骨粉?

  苏白言烦躁到极点,坐在红木椅上撑着脸手指咯吱咯吱的挠着红木桌,早知道这么麻烦,干脆就直接把他轰出去算了,搞得现在那么麻烦。如果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连那些皮外伤都治不了,也不能胡乱开药,万一相克又搞出那样的事就不好了,就是说那些配好的药也不能用了,怎么就这样呢!怎么就这么巧的被这瘟神找上门了呢!

  苏白言正在进行天人交战,当初决定留下他还是被他那濒临死亡时不甘心的眼神触到了,那个眼神就像他当初车祸时那种刻骨的颤粟,谁都可以说我为了谁谁谁甚至可以放弃生命,但是有谁可以说是真正不怕死的,还有那些自杀的人,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回头看看脸朝下趴在床上人事不省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直到傍晚凤御修才幽幽转醒,揉了揉头,浑身酸痛,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脖子后一痛什么都不知道了,到底是哪个龟儿子暗算他老子!让小爷逮到非让他好看。

  趴在床上一转头就看到坐在窗边的小榻上看书的苏白言。夕阳西下,雕花牖窗大开,窗外的无垠天空活动着紫檀色的流云,从窗外可以望见远处碧瓦飞檐的建筑,金色的烟霞给它们附上一层沉重,古老质朴的犹如岁月的沉淀。苏白言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脸上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本书卷卷起闲闲的搭在膝盖上。

  凤御修的心中一动,苏白言的这一幕宛若完美,没有了白日的冰冷,虽然也会随着他打趣但却总有一种如何都打散不了的拒人于千里的距离感,现在的他恬静美好,仿佛时间都不忍离去。现在的他心里会想着什么?想着什么人?

  凤御修也不声张,苏白言看着外面他就看着他,心中有种东西暖暖的流过,或许能这样静静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岁月不变你美好如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桥上却有人在看你,或许就是这样。

  凤御修胳膊撑着床,双臂酸软的受不了了,他索性趴在床上,小心的翻身把伤口的疼痛减轻到最小,他大汗淋漓的瘫倒在床上,这虚弱的身体果然今时不同往日啊!

  他翻身的动作被苏白言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回头还是在静静地看着外面。

  “凤御修,你到底是什么人。”声音很轻,问的很平静。

  床上的喘息声停止了,顿时空气好像凝结住了,风从窗外吹进来,带来微微的暖意,春天就已经开始这么热了。

  “不是怕我给你带来麻烦吗,知道那么多干嘛!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大,有些事没必要知道就不用再问了,即使问了也没有答案的。”

  “不,我还是要问,因为我要知道我救的是什么人。生骨粉好像和你体内的毒发生了别的效果,如果这样的话连皮外伤都治不好,你只能等发炎感染溃烂而死或者毒发而死要不就是心脉僵化而死。反正这些死法都挺好的。”空气好像又凝固了。

  “南疆国王府世子。”凤御修抹了把脸答道。他不打算骗苏白言,但也不能全部告诉他,他的事情太麻烦了,他的身份不仅仅是王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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