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老一时有些蒙，没反应过来。“什么是你？”
苏乐扳着手指自我评价道：“我这人并不好，自私是本性，任性是属性。收我真的对你没好处。”
白老叹了口气，说：“你这娃，防心太重。实话跟你说了吧！
老夫是太行上祖师爷的嫡传弟子。”停下。
见苏乐面无表情的示意他继续时，白老捏捏脖子。说：“先师在世时，曾交给老夫一本剑谱，那剑谱是开山始祖所创，始祖曾用它在江湖上劈出一方天地。其威力自是无穷。
始祖逝后，剑谱就被后人被当作镇派之宝一直流传到第六代，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悟性早已不若当初的悟性高。在第六代时，掌门因差悟不透，便脑怒的交由小童拿去烧毁。
那小童就是我师傅，他当时并没有听第六代掌门的话将它烧毁。因他觉得烧掉可惜，便藏起来，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是一本密籍，以为只是一本普通的武史小说，便有空时就日夜反读。终于，他慢慢领悟其中意境，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一本普通的小说，而是一本绝世密籍。
他开始认真研究，认真修练。虽然只惨悟了九牛一毛，但这一毛就让他拿下了百年一次的掌门择选，成了下一任的掌门人。
而师傅赐我剑谱，是因为当年老夫剑赋奇高，先师要我把它发扬光大。
当时我已练了别的功夫，还不知道练这剑谱会如何。
我天赋却是奇佳，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到了师傅那样的境界。某天，我还是在石屋内练功，却发现筋脉堵塞，心中绞痛难忍。入了魔道，当天夜里，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杀了十几个同们师兄弟，师傅也因为制阻我，被我一掌打碎筋脉。
从此，老夫便成了江湖喊打喊杀，弑师的恶道。
我不能再练剑谱了，不能在天赋极好的童子里挑选一个做我徒儿了。
徒儿，师傅年事已高，不日便要去见你的祖师了。可你祖师遗愿还未完成，我无颜见他啊！”
白老一脸乞求的看着苏乐，手捂着良心道：“徒儿，你就帮帮为师吧！”
苏乐听故事听得意犹未尽，白老的救助声就参和了进来。默了默，道：“你莫当我傻，编个故事哄骗于我。且不说你不像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你要我帮你，可以，但我还未长大时，你已半身入土了吧。”
白老震惊，如此清新，如此动情，如此动人心弦的故事放到她面前，既然都不感动一下，还有空挑出细节，他讲得是有多失败啊！
白老蹲到角落，开始思考他长达几十年的时光是怎么过来的。
想起苏乐对这故事无动于衷的模样，再想想当初自己感动得三指向天，嘴上念着誓词的模样。莫不是……当时的自己阅历浅，还是太天真了？
苏乐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开口道：“你说入魔杀人，可周身却没多少杀戮气息。相反，很干净。”
白老双手抱住脑袋，对啊！漏洞这么多，他当初到底是这么相信这出戏的。
想清楚了自己的蠢，可还是不能认输。“人到了一定年纪，自然比较平和。”
“呵～”这洞悉一切的一笑。
白老恨不得口吐三尺血，以表他被毫无尊老的苏乐打击的体无完肤。
可没等他吐出来，屋外就传来一声雷击，声音很大，恍惚觉得连大地也震了震。
桌上的红灯烛闪闪烁烁的，苏乐看向白老，白老也看向她。
屋外，哗的一声，倾盆大雨溅在草禾上，打在屋檐上。发出一连串的自然之曲。
“下雨了。”白老推开窗，看着黑幕里的银丝，雨下的密且急，很快，土地聚起一滩滩水。他没关窗，任秋风带着雨丝飘进屋。
“秋天，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雨。”苏乐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两只小脚丫互相交叠着取暖。。
外面雨扑簌簌的，风涌了进来，让她光着的脚丫有点凉。
屋内静静地，只剩雨声和红烛被火化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空气飘浮着念人难忍的沉闷。
“老头，要不我们去找苏言吧？”半晌，苏乐说道。
“若被那小子知道，你能确保你不会有事？”
靠……
时间回到一刻钟时。
苏言裹紧着自己身上的破布关上门。月光稀薄，凉气更是逼人。
他一直走着，路上偶尔也遇上那么几个路人，但都行色匆匆，步伐很快的与他擦肩而过。
没有人会来与他询问，这时为何还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