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我好怕!”
“怕什么?”
“怕失去你!怕你把心交给别人。”他情绪有些失控地将我拥入怀中。
“不会的!怕就怕你会离我远去,我的生活已经习惯有你的存在,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不单要你生活中需要我,还要你心里只有我,全全整整的只属于我一个。”
他的要求是每一个人对爱最自私,最纯粹的要求,我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细思量却无法确定对他的爱纯不纯粹,这个无解的方程式,我真不能给出最准确的答案。
相信给任何一个人都无解,但我知道自己需要他,打算跟他在一起,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那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我?”我突然反问了一个看来让他触不及防的问题。
良久他才缓缓回答,“我的心就是你的心,自然只有你。”
他抽象的回答足够让我感动,“谢谢你一心一意的爱着我,我会好好珍惜的。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差点急死我,我以为你走了呢?”
“···我突然想起了点什么,所以去证实了一下···”
“你恢复记忆了吗?”
我打断他的话,挣脱开他的拥抱急急的追问。
“还没有!只是偶然出现了一些散碎的画面,即使是真的恢复了记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万一要是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或者是已经有了结过婚的媳妇,那该怎么办?”
“不会的!如果真有的话我就不回去了,跟你永远相守在一起,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我瞬间感动得有些鼻子发酸,眼窝发热,没有比被人关心在乎更幸福的事,在他深情溺爱的是凝视下,我感动的热泪盈眶,一头扎在他的怀中泪流不止,仿佛从前那些不幸与孤单的岁月,从此在自己生命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日子又恢复到了正常之中,每年一度的庙会如期举行,白天有些忙着做纸扎,没时间出去转一转,晚上有灯会,又有请仙戏,我便想跟玉树一道去凑个热闹。
但玉树说他身体不舒服想早点休息,我虽然有些失意,但也没有怪怨他,吃过晚饭便独自一人上了街。
主街道上挂满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灯笼,这些都是每一个村镇推荐上来的代表作,自然是最精致的。
街上比过大年的时候还要热闹,喧嚣,通明灯火中乌泱泱的人一眼看不到头,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喜好,可以不厌其烦地在同一个地方走上几个来回,看着一对对,一双双结伴的情侣,或伙伴有说有笑,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羡慕。
站在人满为患的戏台前,静静地欣赏着传统戏曲的表演,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拽了我的头发,回头时就见一个小青年一脸痞相地说:“我们老大找你有点话说。”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鸟,我厌恶地白了对方一眼,抬腿就走人。
谁知他尽然追了上来,将一个尖锐的东西顶在我腰上,“跟我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我错愕地扭头看着对方凑近的脸,“你想怎样?”
“少废话跟我走!”
我能感觉到腰部被金属刺痛了的感觉,犹豫着不得按对方的意思,被逼进了一家台球厅。
直接被带上二楼,台球厅规模不算大,但在这样的小县城里还是算上档次的。
台球厅里灯光比较幽暗,五张台中只有中间一张台上有人在打球,但旁边聚集了五六个歪瓜扭枣,打扮社会的青年男子。
“田哥!人我给你带来了!”
要挟我的黄毛小青年收了刀一脸的谄媚。
只见其中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也不算壮实,留了时尚短发的男子,收起杆转身看向我。
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来岁,五官到也端正,只是眉目之间流盼着一些邪气,眼神极其猥琐地打量着我。
“是你找我?”虽然心里已经在七上八下地直捣鼓,还是强装镇定地开了口,后悔自己不应该没是瞎溜达被盯上。
“呃!”他简单地冷哼一声,抽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
“不知道你找我是要操办丧事?还是要看宅基风水?”
“我不操办丧事,也不看风水,我只想办你。”
——男子的话引起在场所有人一脸嗤笑。
他说完猛抽了一口烟,将口中含着的烟吐向我,直呛得我咳嗽了起来。
他顺势捏起我的下巴,眼睛里的荷而蒙几乎爆表,“你不会说你是阴阳吧?”
“我就是阴阳师。”
“有点意思!我睡过各色各样的女人,就是没睡过阴阳师,今天我就想尝一下鲜。”
“我想告诉你我克夫,曾经嫁过四次?四个男人都已经被我克死了,而且我命犯天煞,只要是男人靠近都不会有好下场。”
“小样跟我玩花场子,老子就是不信那邪,就算是真的,但能在死之前睡你一回,也算了无遗憾。”
“你这么年轻还是不要以身试法的好,但——如果你真的不怕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可是今天我身子不方便,等改天我亲自送货上门,了你一生夙愿,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了啊!”
我刚转身打算了溜之大吉,却被生生的扯了回去,整个人稳稳地被抱进怀中。
“这味道实在是太特别了。”
男人就像一只饥渴的狗,又是嗅,又是啃,我毫无反抗能力,不由得大声尖叫着躲避他满嘴的烟草味。
一阵阴风骤然而起,幽暗的灯光忽明忽暗起来,顿时一帮手下就吓得有些胆颤了。
“老大好邪乎!”
一道白影带着一股阴气倏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将轻薄我的男人拎起,如丢烂白菜似的抛出老远,被摔在地上的男人身体抽动了两下,便没有了动静。
其他几个男人顿时吓得抖如筛糠,连脚步都挪不动,眼珠子几乎要掉在地上,原地跪下求饶。
趁空当我逃出台球厅,风一般冲回家,关好门,钻被窝里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