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就当我没问啊。”王源用书挡住眼睛以下部分。
“想拿好处者，必当不拘小节。”叶凌晴皱了皱眉，对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抗拒，“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有部分人选择顺其自然，在律师界还真就有这样几段佳话，有部分人有了男朋友或女朋友，当面拒绝，不留余地，那人也就知难而退，有部分人……没有男朋友或女朋友，但实在看不上的人家，就会和律师所别的律师说好，假扮男女朋友，事后请对方吃顿饭就可以，当然，如果真看对眼，假戏真做的也不在少数，也可以算是圈内的一道风景线。”
“似乎……挺麻烦的。”王源呵呵笑笑，“那你呢？你遇到这种情况……”
“像我们盛世皇天律师所，是绯闻绝缘体，因为从第一任金牌律师开始，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单身的，就得找另一位单身的金牌律师成为CP，直到有了自己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叶凌晴本着遇事淡定淡定再淡定的心态，认真地回答，“由于我之前未成年，所以不是公众人物，除了我的委托人，法官以及对方律师，基本上没什么人认识我，不过这一切，等我生日过后就没有了。不要觉得我们做律师的没有你们明星曝光率多，这一切都要看在哪个律师所。”
“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我的老师在退休之前就已经替我想好，他说就我这性子，找男朋友结婚生子至少要到三十岁以后，在那之前，让我和莫轩懿组CP，用来挡流言绯闻。”叶凌晴对这很不在意，横竖自己吃不了亏，名声上……不过两个人再出现在公众眼前，会被冠上个前男女友名号罢了，“不过……”
王源对律师界起了兴趣，不想这么快又接触课本，打断叶凌晴的话：“那你们会不会考虑找圈内人？”
“你这是什么问题？”叶凌晴被王源的脑洞震撼到了，“这种事是不确定的，无论你找圈内人圈外人，只要对你好爱你不就行了？”
“可是我……”王源把课本放下。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学院老师上课讲的一个梗，”叶凌晴想了想，简略说了出来，“老师上课说，你们一定要处理好和同学之间的关系，要珍惜现在的同窗情谊。同学问，是因为大学会结识到人生中最美好和最真诚的朋友吗，老师悠悠地回答说，并不是，是因为你们以后进入工作了啊，都是一帮同学带着一帮同学去抓另一帮同学了，还有一帮同学等着你找他辩护，一帮同学等着你去给他作伴。”
“这说明……”王源突然词穷，“学法的作用太大了。”
“不是，”叶凌晴摇了摇头，“这说明即便你在大学时学的是法律，但也有犯罪的可能，而你学的法律很有可能会成为你躲避法律制裁的利器，就是钻法律空子。”
“那你最怕的是什么？”王源又问。
“司考成绩359分。”叶凌晴回答，不过她从来没考过这个分数，是听沈墨晗说的。
“这有什么意义吗？”王源找出另一本笔记本，写的似乎是拍戏时的心得，如今翻到了一页空白面上。
“意义非常重大，因为只差一分，就能过那条线。”叶凌晴看王源做着笔记，心道这人还真会刻苦努力，我当初上课的时候这些都没记，难不成……他要用这些来给自己加戏？
“其实《何以笙箫默》和《爱情公寓》播出之后，又多了一个梗，”叶凌晴对学院里那些老师教授古板的授课十分讨厌，现在闲谈也能让这家伙学到些什么，叶凌晴自己也乐意，“对男生是不要以为学了法学就能成为何以琛，充其量也就成为个张益达。对女生是不要以为学了法学就能遇到何以琛，充其量也就遇到个张益达。”
“突然发现你们这些学法的有好多梗。”王源想了想，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们考的卷子，一道题可以变成一篇小说，”叶凌晴轻笑一轻，“反正学院里有一句话，司考命题老师是一群被司考事业耽误了的神编剧。”
“这点我有所体会，”王源说，“我曾在偶然间见到一张法律卷子，一题就有100分吧？”
“没这么夸张，期末的话，案例分析题一题也就十分左右。”叶凌晴想了想平时考的卷子，“总分是100分吧。”
“那还有什么？”王源把东西记录好。
“我也不太记得了，好多都是听学长学姐们说的，也有的是同学之间流传，有好事者还在网上开了个论坛，专门谈这些，还挺活跃的，”叶凌晴想到一则刚听不久的梗，“民法老师语重心长的教育我们，学法的就别找学法的了，找了就好好过，别去寻思离。你们有俩师兄师姐，功成名就后离婚分财产，两人的律师都是摆设，一个离婚官司打到高院，一上法庭法官也是两人同学，只能回避。过来问我意见，两人都是我学生，你说我帮谁。”
“……那真入这一行还是找圈外人比较好。”王源感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真爱来了，你觉得拦得住吗？”叶凌晴望着王源，一脸不知者无畏。
“那你们律师……也不算太古板。”王源说。
“有些人编了段子，拿法律做情话，”叶凌晴提到这个，觉得有点好笑，“我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就收到好多。”
王源显得好奇：“什么样的话？”
“合同法是我愿意，和你，签一世合同。公司法是你是我的绝对控股人，我就做你的董监高，永不清算。国际法是你先占了我的心，我成为你的领土，请对我行使主权。”叶凌晴把头发扎起，“不过都是男生说的多。”
“好厉害，个个都化身情话Boy。”王源点点头，觉得学到一式新招。“我还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