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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温翠被先退春光色

小说: 炮灰黑化逆袭记 作者: 狐虎 字数:2027

  第一百零四章温翠被先退春光色

  张晋道:“我是自幼犯了寒疾,每年到十月时分,便不脱里衣而睡。”

  翠楼信了,大家睡去。

  到天晓起来,翠楼拿了那本稿儿,走到银杏床前来笑道:“小姐有件宝贝在此。”

  银杏道:“有甚东西,如此欢喜。”

  翠楼把张晋的话说了一遍,然后把那本稿儿取出。

  银杏接来展开一看,是雪梅二集。真个字字珠玉,兼得书法尽妙,即忙披衣起来,叫张晋来问。

  张晋之言,与翠楼所说从头一样。

  是啊,这都是张晋打好了底稿的。

  银杏大喜,又问道:“那张郎既未聘室,他如今在家可有说亲的来么?”

  张晋道:“他,近来朝中有事,他已远游到南边来了。”

  银杏忙问道:“你可晓得他望南边来还向哪一方去?”

  张晋停了一会道:“不知他往哪里去了。”

  银杏也不再问,及梳洗毕,把这本雪梅集读了又读,口中吟咏他文词,肚里又想他是个风流才子,一时间着魔在张晋身上,连早饭惧无心去吃,呆呆地拿在手里细看,不忍放手。

  到得晚上,银杏有心要与张晋打得热闹,好趁机问张晋的消息。

  吃晚饭时,银杏自己坐在上座,叫翠楼张晋坐在两旁。

  银杏提起壶来,亲手斟一杯酒,送到张晋面前来,张晋便起身接了。

  银杏道:“我敬你这杯,非为别意,难得你三四千里之外,有缘相会。名虽有上下之分,情实骨肉之爱。自今以后,你我三人生死同心,大家如姐妹一般,倘有负心,杯酒为警。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晋道:“贱妾受小姐提携,得备员奴隶足矣,又焉敢结为雁行。自今以后,当腹心上报小姐,次报翠楼姐,倘有少欺,鬼神是鉴。”说着话,也斟一杯酒,敬上银杏。

  随后,又斟一杯酒,奉与翠楼。

  翠楼也敬她一杯,然后大家坐定。

  银杏道:“今日咱们也不许拘拘,直要饮个尽兴。”

  彼此讲古论今,饮得有兴,讲得有味,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觉城楼已敲三鼓,此时银杏已是十分醉倒。

  翠楼被张晋连陪数杯,不觉大醉,睡在椅上。

  银杏叫张晋扶她去睡,张晋道:“服侍小姐先睡,奴辈方好出去。”

  银杏依她,便去解衣上床。

  张晋先已替她打扫床内洁洁净净,铺设帐褥,又去替她放下帐钩,说声小姐好睡,便来扶翠楼到床上来。

  张晋叫道:“姐姐脱下睡罢。”

  怎奈翠楼如玉山倾倒,和衣倒在床上,朦胧睡去。

  任张晋推动,只是叫不起来。

  是夜天气又极寒冷,张晋恐翠楼酒后伤风,故把锦被拿来,罩在翠楼身上,自己却去剔下银缸,拿了一二卷书,在灯下披阅。

  转眼四顾,见翠楼房内玉签牙边万卷纷披,文房四宝一榻,罗列十分齐正,把玩不置。

  及至玉楼叠推,漏下四鼓,翠楼酒气少退,转动起来,见张晋尚在灯下观书,便叫道:“新翠姐,天气寒冷,到此时候,何不睡罢。我晓得了,你想是中个女状元么?”

  张晋道:“女状元,贱妾却不敢,还是让小姐、姐姐中罢。前在福寿庵曾闻空凡言及小姐与姐姐诗名,如雷灌耳,一邑之中,文人学士,无不钦服。新翠我于此道,却亦路暗,尚欲请教一二,姐姐其许我否?”

  翠楼道:“请教何必一时,日子可待。夜分已深,睡罢。”

  于是张晋吹灭灯火,行到床上,和翠楼拥衾而睡。

  张晋和翠楼直睡到天明,张晋恐怕露出马脚,先自披衣起来,翠楼亦觉了,把醉眼张一张道:“姐姐,这样冷的天,为何起来的这般早?”

  张晋道:“恐小姐起来叫唤,我先去看她。妹妹你宿醉未解,天色还早,可再睡一刻,待我去泡一壶茶来解渴。”说罢就走上房去,煽起火来。

  泡好了茶。

  再说翠楼睡在床上,追思昨晚,不知如何睡的样子,一时喉间甚渴,才爬起来披衣,张晋择一壶热茶到来,叫声妹妹请喝茶。

  翠楼谢道:“如何敢劳动姐姐。”

  茶吃了几杯,自然快意。

  张晋道:“姐姐慢慢地吃,我看看小姐就来。”

  遂忙又泡一壶茶,携到银杏床前。

  此时银杏已醒,张晋揭开帐幔,叫声小姐醒了么。

  银杏见是张晋,便问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张晋道:“是一壶浓茶,恐小姐口渴,故泡来伺候。”

  银杏笑道:“我正在口渴,你竟这样知心体贴我,翠楼呢?”

  张晋道:“翠姐尚醉而未醒,方才要勉强起来,是我叫她再睡片刻。故奴先来伺候小姐。”

  银杏道:“难为你了。”

  遂吃了一杯茶,披衣起来。

  此时翠楼恐怕银杏唤她,也自披衣起来,下床走去,觉得身体疲倦,余酒未解,心中想到,我昨日不过多吃了几杯,如何这身子好像害起病来,遂走到银杏房里,叫声小姐,昨晚酒太多了,但不知小姐如何。

  银杏道:“我有八九分醉了,倒是她新翠酒量大的很,她竟丝毫没有酒意。”

  大家服侍小姐栉沐完了,然后回到下房来,自梳洗。

  翠楼因身体有些不适,一同理发完了,便问道:“翠姐,我昨晚不知怎样光景,如何睡去,你可细细向我说一说。”

  那张晋欲说不说,只是嘻笑不止。

  翠楼道:“姐姐笑我,必知道我醉梦中是何样子。”

  张晋笑道:“昨日妹妹醉梦间却有一段极奇怪的事,我不好说出。”

  翠楼急问道:“姐姐你不妨述与我听。”

  张晋半吞半吐,欲说又止。

  翠楼遂拉她衣裳,要她说明才放。

  张晋附耳低低的笑道:“昨夜之事,其话甚长,待黄昏人静,我好对妹妹说。”

  引得翠楼一肚疑心,没个理会。

  恰好许小姐在那边呼唤,遂双双走去答应。

  银杏道:“今日为何这样寒冷,又不见日色。”

  张晋把窗子推开了,只见漫楼银彩,玉宇无尘,瑞雪纷纷,瓦上已堆得五六寸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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