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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功亏一篑

小说: 阴婚不散,家有鬼夫心慌慌 作者: 色夜凌人 字数:3012

  那个影子转到了我的面前。

  我终于看清了是谁。

  一只大黑狗。

  这货神气活现,摇头摆尾。

  “这么快就不记得本汪了?”

  记得,我当然记得。

  在京城孙府,我想要逃走的那个夜晚。

  也就是小红惨死的那个晚上。

  我就见过这死狗。

  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那种感觉就在眼前。

  若即若离的。

  我怎么也抓不住。

  淡。

  有件事我倒是明白了。

  等着黑狗问。

  “街上吸引我出来的那些喧闹。”

  “都是你搞出来的吧?”

  大黑狗居然很无公害的一笑。

  “本汪可是一片好心。”

  “叫你起夜。”

  我想了想。

  才明白。

  在古代,起夜就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意思。

  我了个去。

  我竟然被一只狗给耍着玩了。

  我刚要发火。

  大黑狗就说了句让我震惊的话。

  “听说你要去云龙山。”

  “本汪也正要去。”

  “一起啊。”

  我冷笑。

  “云龙山是专门开狗肉店的。”

  “你想去送死?”

  本来我以为大黑狗会暴跳如雷。

  可人家的脾气好着呢。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狗肉店?”

  我学着大黑狗的样子,也笑着说。

  “现在那里有没有狗肉店,我不知道。”

  “但是,我去了,肯定就会有。”

  大黑狗不明就里似的问。

  “为什么?”

  我站起来,围着大黑狗走了一圈才说道。

  “因为本小姐,会自己开一家狗肉店。”

  “而且还专门卖黑狗的狗肉。”

  “黑狗从头道到脚可都是宝贝啊。”

  “狗肉可以炖着吃。”

  “皮可以做狗皮褥子。”

  “民间传说,黑狗血可以避邪。”

  这大黑狗可真沉的住气。

  问我。

  “那狗头可以做什么?”

  这个问题嘛。

  我要是回答不出来。

  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我可是刚刚说过黑狗都是宝的。

  “狗头可以卖给衙门当军师。”

  不都是说狗头军师吗?

  我得意的看着大黑狗。

  大黑狗高昂着大脑袋。

  “本汪正想给你当军师。”

  我可不是衙门里那些鱼肉乡里的大老爷。

  我告诉大黑狗。

  “我倒真的想找个军师。”

  “不过,是免费的。”

  “而且还不管饭。”

  “给我当军师,除了脑力劳动,还要付出体力劳动。”

  “比如,遇山开路,遇水搭桥。”

  “平时,还要帮我拿着行李。”

  “我要是遇到麻烦,要帮我打架。”

  我以为这一大堆的要求,会让大黑狗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货抬起一只大爪子。

  很潇洒的在空中一挥。

  “成交。”

  我嘴角抽了抽。

  忍不住问。

  “这么苛刻的条件都答应?”

  “既然知道苛刻,你还提出来?”

  好吧。

  我承认,我有点无语。

  我当然不能让一只狗给问住。

  告诉这狗。

  “既然你都答应了,那么就不算苛刻。”

  “现在本小姐要回去睡觉了。”

  “作为我的下属,你要保证上司在休息过程中,不受任何的打扰。”

  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我和大黑狗就这样缔结了主仆契约。

  怎么想,都是我赚了。

  这次终于睡了个踏实安稳觉。

  一直到日上三竿。

  梳洗好,从房间里出来。

  老和尚,童乾,蜜枣几个正在等着我吃早饭。

  准确的说,是午饭了。

  老和尚和蜜枣倒是没有任何怨言。

  就那书呆子事多。

  倒没有直接说我什么。

  一个劲的在饭桌上念论语。

  而且只念一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姐自然不吃这个亏。

  我忽然想起来。

  半夜里忘了问大黑狗的联络方式。

  难怪这死狗答应的那么快。

  原来在我需要它的时候。

  根本就找不到它。

  当我正想到大黑狗的时候。

  大黑狗从客栈外面走了进来。

  我搓了个搓。

  这狗可是鬼啊。

  白天居然也敢出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我终于想起来,半夜感到的那种不对劲了。

  这死狗是有影子的。

  这样说来。

  它就不是鬼。

  可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这一路,遇到的都是奇葩。

  老和尚的影子里有绣像。

  童乾带着神算子的骨灰,要去云龙山找姻缘。

  蜜枣这个枣树精,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他要去云龙山的理由。

  现在又多了一只来历不明的大黑狗。

  大黑狗正在和客栈的小二吵架。

  原因是这样的。

  现在客栈大堂里,有一些食客。

  在常人眼里。

  任何狗都低等动物。

  只能摇尾乞怜的等着人赏赐食物吃。

  只能等在门外面。

  今天居然有登堂入室的狗。

  所有宾客都让小二把狗赶走。

  而大黑狗偏偏要进来。

  这狗现在也不说人话。

  小二轰它。

  它就朝着小二一顿狂吠。

  叫唤的高了兴。

  就咬了小二一口。

  接着又把那些要赶它走的人都给咬了。

  说来也怪。

  被咬的人,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

  一个二个的,都兴高采烈的跳着舞,跑到大街上去了。

  整个大堂就剩下了我们这一桌还安好无损。

  大黑狗走过来。

  到了童乾身边。

  口吐人言。

  “食不言寝不语。”

  “你不知道吗?”

  “还有脸说什么女子和小人。”

  我差点笑出来。

  这狗的听力真的是好。

  不知道它先前藏在那里,把童乾的话给听了去。

  童乾整个人一抖。

  大概是没有想到狗会说人话。

  这不符合他过去二十来年的人生观和世界关。

  吓得一下在从凳子上,掉到了地上。

  好久好久,都是一脸的懵圈。

  大黑狗早就趁着这个机会。

  两条前腿直立而起。

  坐到了童乾刚才的座位上。

  还很有礼貌的招呼我们几个。

  “大家不要客气。”

  “随便吃,我埋单。”

  我看了眼客栈的账台那里。

  帐房先生都跑了。

  还用埋单?

  这大黑狗送的是空头人情。

  不过。

  等我们吃完饭,出发要走的时候。

  老和尚在客栈柜台上放下了房钱和饭钱。

  童乾的脸色回黄转绿的。

  大黑狗和我们同行这件事。

  老和尚还是一贯的随遇而安。

  童乾敢怒不敢言。

  只有蜜枣小朋友对大黑狗很友好。

  可大黑狗好像不待见蜜枣。

  背地里跟我说。

  “这枣树精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去。

  狗不都是很忠厚的吗?

  怎么都学会背地里打小报告了?

  等到了下一个歇脚的地方。

  我们吃什么,大黑狗就跟着吃什么。

  一点都不挑食。

  我很是纳闷。

  这狗吃东西就吃吧。

  蜜枣不是妖精吗?

  妖精还吃人类的饮食?

  好吧。

  这是乱世。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一颗平常心吧。

  我以为这一路上,还会遇到更多地奇葩事。

  但。

  接下来的路途,异常的安静和平安。

  只有一件事让我心烦。

  这一路都是步行过来。

  风餐露宿。

  几乎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我居然胖了三斤。

  我喵了个南瓜的。

  怎么这么坑。

  我只能安慰自己。

  我年纪还小。

  这是正常发育,长个子了。

  所以也长胖了。

  一个月后。

  我们到达了距离云龙山五十里的一个小村子。

  准备今晚住在这里。

  养足了精神。

  明天一鼓作气的走到云龙山。

  这个小村子叫做香村。

  有两百来户人家。

  我一直看不出这村子哪里香来。

  村子里有两家客栈。

  每家都只剩一个房间了。

  我们只好分开住。

  老和尚带着蜜枣和童乾去了一家。

  我自己住一家。

  至于大黑狗,这货不屑于和人类住,包括我这个主人。

  它自己睡街头。

  好在这里民风淳朴,两家客栈是对门。

  有什么事,也可以及时联络。

  当我们准备各自去各自的客栈时。

  童乾这书呆子开启了话痨模式。

  “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感觉?”

  “很多事情都会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这一路都太平安了。”

  “这不正常。”

  “没有动静,就是反常。”

  “今晚会不会出大事?”

  老和尚看着云龙山方向,口颂阿弥陀佛哦。

  蜜枣有点紧张,拉着老和尚的袖子。

  大黑狗已经在街头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下睡了。

  我不动声色的,从我的包袱里拿出冥決那死鬼送给我的书。

  而后。

  一下子就呼到了童乾的脑袋上。

  把他打翻在地。

  姐不是暴力。

  对付这种乌鸦嘴。

  根本就不用跟他客气。

  更不用讲什么道理。

  直接揍,最管用。

  抱着书,拎着包袱,我就进了客栈。

  我的房间在一楼最尽头。

  窗户朝着客栈后面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口井。

  不知道为什么,井口上压着大石头。

  我也没有多想。

  放好包袱。

  就躺下睡了。

  快到香村的时候,吃过烧饼。

  所以一点都不饿。

  可能是这阵子都没有沾什么荤腥。

  睡到半夜。

  我闻到一阵香气。

  开始以为是客栈厨房里在做荤菜。

  后来才反应过来。

  不是那种香味。

  而是女子的脂粉香气。

  且还不是一般的脂粉。

  是高等货色。

  我本来不想理会。

  可香气越来越浓。

  最后甚至像是浓烟一样呛人。

  同时。

  院子里的那口井里。

  传出了悲悲凄凄的唱戏的声音。

  是个女戏子。

  似乎有诉说不完的恩怨和愁苦。

  听的我头痛。

  不用多问。

  这是童乾那该死的乌鸦嘴一语成戳了。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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