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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千里江山图

小说: 女主进阶攻略 作者: 韵泠风 字数:3059

  莲漏三声烛半条,杏花微雨湿红绡。朱帘斜控软金钩,倚栏无绪不能愁,薄妆浅黛亦风流。皎月光洁窜入闺阁,塌上佳人倩影映地,烛火摇曳,千里江山图印得星星点点,秋波挪至图上,孟泓伶细细打量。

  “前几日本主听库房的公公说,那千里江山图的另一半似在坤极殿……虽说本主却是喜这屏风,若真是属坤极殿,这屏风留在折香阁,许是有些不合礼。都道好事成双,既是这样,便随本主将这屏风送往坤极殿,也算是完璧归赵。”

  久安殿回话说让清宵自个儿去挑,当即就笑出了声,孟泓伶回头就喊席清去讨了家宴时姜氏呈送的那轴真迹。

  郑和颐闻帝遣孙赁往各宫送了灯笼、汤圆与灯谜,玉芙楼自然也在其中。

  展开字条与眼前瞧着,水映横山映残红。

  字案前提笔,下笔之际忽而想起了镜湖边上的垂柳,面上转笑,写到那“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的诗句,末尾又加上了句“既如此,陛下可愿在那‘柳吐绿珠’之时,与我同渡镜湖?”

  复搭着个素雅荷包一并交于孙赁,口中只道句,“有劳。”

  姜玉颜闻人言,将温好的酒斟入杯中,捧起温热的酒杯,将热酒递至唇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吹起,轻轻抿一口,甚佳。方才抬眸道。

  “岂不是正应了那‘春风又绿江南岸’。”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外加这几日因着节日格外热闹,我也开始多去外头转悠,这刚才带着芳景轩上下四口晃悠了一圈归来,大大小小的东西便送了进来。

  元宵花灯这类也就见惯不惯了,字谜倒是挑起了兴趣,魏仙翻开瞧瞧,再瞧瞧我这一家子,也是笑着了,“才刚说呢,芳景轩跑的跳的游的都有了,就差一只会飞的了。”

  唤来笔墨,“芳景轩正好缺只八哥,墨琴它们也正好做它的兄长,既然圣上都点明了,那妾也只好开口讨了。”

  折叠好回信,递交于送来灯谜的公公,花浓递上些银两算作走道规矩。

  李枝香“听来有理。”与她笑了,却不欲多言。随着舟荡,游湖一周。

  云湖渡下舟时朝人一望,“本宫见你似是喜饮酒,笙箫存过酒的。我是俗人。改日若你上门,便赠与你吧,莫叫它也蒙尘了。”

  皇帝生辰,并未大办也并未声张。因前朝贪腐事发,皇帝这几天心情也不好。

  真是多事的一年啊。

  宫女:“我可是从久安殿服侍的一个姑姑那儿听说,李婕妤病了,也不知撑不撑得过……”

  突然噤了声,环顾四周,

  “协理该换呢。”

  “李婕妤病了,协理总不好一直在她那儿……珍婕妤又骄横,钰婕妤那边又从来甚少与人相交,宝容华又伤了身子……这协理莫不是要交予新来的小主们?”

  “可不是,我听闻惠充华与琅充华可是炽手可热……何况还有熙充华……新秀中最高的三位呢……”

  “难免没有后来居上的呢?”

  拉着人匆匆走了。

  赵珩失笑,遣人去挑只好的八哥来,还赠了一宫侍专职照料。给芳景送去。

  又闻郑氏相邀,定期二月二。廿三那日忙,不能同她一道过生辰,遂说二月二那日一道补了,还望美人原谅。递了支金钗往玉芙楼。

  祁照影晨起了兴致,去云梦看了会子小呦呦。近午回屋,经宫道,闻那几婢碎语,眉颦,碧丝上前呵道“你们是哪处的宫女,竟敢妄议主子们。”

  宫女跪着瑟瑟发抖,稍稍抬了头,

  “奴、奴奴婢不敢。”抖若筛糠,“奴奴婢不过是一般的扫扫扫洒宫女。”

  宫女一道跪下了,一言不发。

  秀女听闻这宫中不太平才不过踏了这宫门二日许,在这冬夜清凉前些日子有些不适便未曾登过那宫中最高地揽月楼,这夜有清月有疏疏明星,裹了裘衣便上登于此,甚是少人行,登上最高处一览众景有些眩晕只见遥遥相望这一摘星楼,默念着古老的诗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高处不胜寒。

  赵珩是有人回禀,故知郁氏。也曾闻其美名,以容色冠绝京都。

  批折道,“邀月风水宝地,定不会叫她玉减香消。”

  郁氏封列荣,赐居邀月宫玉露堂。赠绢帕,上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祁照影弯眸似笑,搭着绿枝腕上前“这般惊恐作甚,碧丝你吓着她们了”眸转瞧去,碧丝跪地请罪。闻语,袖掩唇“既是扫洒宫女便恪尽职守,莫道闲话才是”话落,睨了眼那一语未言婢,“你且说说,是与不是。”

  宫女瑟瑟发抖,连连称是,“还、还请小主恕罪……”余光偷瞄祁氏,伏在地上。

  祁照影见人如此,不语,转眸观向另一人,“缄默不语,可是对此事有另一看法?”

  眸渐沉,音亦淡“还是觉着自己此举无错?”

  宫女此刻倒镇定,伏了身子叩首,“奴婢只知,此言一出便是覆水难收。若奴婢幸运些,或许免了性命之忧,若奴婢点背些,也不过丢了一条贱命……却能叫众口铄金。小主可知,这天底下最伤人的利器,非刀非剑,却是流言。”

  难得大了胆子,混不顾甲拼命拉扯自个儿的袖子,“索性奴婢也没有家人。”

  祁照影噗嗤一笑“你嘴到巧,宫中需巧人,可这巧劲要是用错了地,呵”弯腰挑人颚,妙眸盯人目,“你觉得自己会如何无父无母又如何,宫中多的是磋磨人的”手向上一挑收回袖中“你们二人归于何处管,上头宫女为谁?”

  好不容易叫人不要再说,此刻也是犯了愁,这下定是一顿重罚。难受得很,索性破罐子破摔,“奴婢们就只是宫道的扫洒宫女……”声低了,“不过是扫飞鸾宫附近的,听着李婕妤宫里传的病情怕是不好,又有些人捕风捉影的……”

  宫女想着祁氏听这传言,也不知她是怒是喜,不由添句,“我二人便于此揣测。”仍伏着,大气也不敢喘,只觉人不就是有了个官宦之家的出身么?手却攥紧,这冷天愣是隐隐出了汗。

  祁照影:“飞鸾附近?婕妤自是个有福的,便是有了劫也能是你们的谈资?”

  眸渐深,唇勾起“且不说李婕妤,珍钰二位婕妤处事是你等可妄论的?”

  睨了那乙宫女一眼,道了句戏中判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甩袖瞧见狐裘微湿,平了心火,淡淡道“你二人未尽职扫除宫道雪,污了帝赐狐裘,妄议宫中主子,几罪并罚,杖责五十后归职原处,教领宫女未能带好下头宫女,罚俸一月。”

  话落,碧丝拿帕堵了二人嘴,命侍拖去刑司领罚去,人瞧着,唤绿枝“去报了帝君,并道本主未能护好帝赐,心有愧,闭门谢客,自请罚”嘱咐妥,人离留一语“若是有人想去观一二,便让她们去,瞧瞧着妄议尊主的代价。”

  越靓某日午前无事,叫人将书案处整了整,理出不少“废纸”来,或写或画了东西的,却不让整裱来,便闲置在那了。

  绿橘棒着一卷‘画梅’的,问是如何,思绪开来,记着是画着不顺,说要找梅来参样,因诸事耽搁,便忘了,如今,风雪少见了,若再不见梅,可又要等上三季来。

  着翠心陪同去,御景园可有好大一片梅。

  梅色香袭,鲜花犹在,却不见雪景作扮,独余红留世。

  薄雾浓云,金兽瑞脑,烬灭香消。

  消不尽的是阿梦愁。

  梁梦撑颔低眉,废书偏目。拾珠钏拢裳。

  雪是娇娥荑,灼梅如采眸。点点碎朱呈桠间,映的是梁氏女的眉目。

  近前窥娇花,遽寻一佳人。平声唱礼。

  “秀女梁氏,予嘉承徽安。”

  越靓手上攀梅枝,凑在眼前来,深嗅,甚浓。

  身后传来倩音,口称梁氏,这届秀女也只剩几人居于掖挺,听了姓自晓得是谁了。

  “梁秀女请起。”

  转身来说。

  “梅香浓郁,可是引人。”

  眉眼瞧上她。

  梁梦素绸穹顶,霜积冰结。灵秀枝头,生重重傲骨。

  欲得几分天成骄,却道难摒这世、难渡这苦。到底是梁氏女儿,承得起这命。

  伏螓扯帕掩笑。阿梦笑得涩,仍是端了身骨不失了态。

  旧梅新人。阿梦宁折腰肢,博旧人欢笑。阿梦愿向讨梅几分傲,得自个儿欢心如意。

  袖裳翾飞,林下风气,续呈笑。

  “承徽说的是。”

  “民女自幼喜梅,想必承徽也是如此。同民女一般,肯为这花儿踏雪而来。”

  魏仙自那日见枝香后,便一直担忧着,平素里瞧这也没那么娇弱,怎的一场除夕宴让人消瘦成这般模样了,想着上次枝香说笙箫殿过于冷清了些,我便盘算着多去看看她,备了不少的蒸糕和热饮,满心欢喜地往笙箫走去,却被告知枝香已去他处,再去打听也只知晓她想去乘舟,我碰碰运气往云湖渡去,果真在一小舟上瞧见了她,“冬雪刚化,天还冷着,怎这般着急出来?”

  我快步往她的方向去,眉眼带笑言语带着些许打趣,“婕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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