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犹豫了一下,月皎立马看出分晓,道:“那……表姐姐随我一同去寻南哥哥吧。”
月皎方出口,小梨的眼神便亮了亮。
沈月然颔首,“多谢皎皎相助。”
“应该的。”月皎领着她走,借着玄黑的月光,她问出心中所疑,“表姐姐,这生生,为何,姓李……”
月皎记不得沈月然身世了,只听人说,沈月然并未出嫁。那表姐姐娴熟温婉,倒不像是个出格的人。
沈月然牵着李且生的手微紧。她低笑道:“生生的名字,不是他父亲取的。”
“是我。而他因何姓李,因为……他的父亲是东臻王。”
月皎猜想东臻王姓李,又是王侯,应是皇亲国戚,李长晏地兄弟亦或是叔伯一辈的。
至于沈月然为何来此,月皎猜了个七八分。
沈月然自嘲道:“不怕皎皎笑话,表姐姐是个没福的,满心倾付于他,竟是这个结果。”
“表姐姐……”月皎瞧她一脸的无望,心生几分不舍。
“表姐姐是低贱之躯,嫁不进东臻王府。”她摇摇头,“表姐姐这三年,四处借讨,幸儿也跟着我受苦,当真是……”
她说着,掩着手帕拭泪,“让皎皎见笑了……”
李且生咬着嘴唇,牵紧沈月然,“娘亲不哭,日子虽苦,跟着娘亲在一起朝朝暮暮,日日年年,无可比拟。”
这话入耳,沈月然哭的更甚。
月皎扶住她,“表姐姐,瞧着现已晚,怕不要虚了时间了,先去歇着吧,明日我再来看你。表姐姐莫不要再忧愁了,皎皎日后定全力帮表姐姐。”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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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哥。”
月皎肩上仍痛,走路有些不利索,一颠一颤的,魏卿南听到声音便从床上爬下来,和衣上前。
“怎得大晚上出来乱走?不怕凉了去?”魏卿南目及一旁的李且生和沈月然,目光微凉。
“南哥哥莫要操心皎皎了,皎皎好着呢。”月皎忍着肩疼,挤出一颗微笑,“还说皎皎呢,南哥哥竟也这么晚不睡,可是去偷鸡摸狗做什么干不得人的事了?”
魏卿南失笑,“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净胡想,你呀,找我什么事?”
月皎立马掐笑,“南哥哥屋子侧院可有空处?腾个房给表姐姐住,我那侧院乱的很,不方便。”
见魏卿南沉默,她又泪眼朦胧的抓着他的袖子,“南哥哥,我沈府里,我信的过的人,只有你了……”
“你啊。”他无奈,唤出尽远出来领着沈月然去内阁。
“可万万注意不要被人发现,我倒是无妨,表妹妹的声誉可便不保了。”魏卿南交代道。
沈月然能得此住处,已然是万分欣喜,连口便答应:“是,月然记住了。定不会拖累表哥。”
“嗯。”
魏卿南的视线又转回月皎,忽而闪烁。
“我就知道南哥哥最好了。”月皎笑道。
魏卿南不语,伸手拍了拍月皎的肩衣,虽轻柔,月皎却剧痛蔓延,忍不住缩了肩。
“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肩上都有梅花了也不净下。”魏卿南道。
月皎挺直身板,搪塞道:“皎皎不是急着来找月哥哥嘛!”
“再急也不该如此。”那笑容愈发深邃。
“是是是,那南哥哥安置好表姐姐,皎皎回自个儿屋里睡大觉了!”月皎弯眸,喜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