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竹马欺上瘾:竹马求放过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很晚。

  其实,我早就醒了,妈妈一趟又一趟地来到里屋看我,嘴里还不停地叹着气,这些我都知道。

  躺在被窝里,听到妈妈的叹气声,我一直在想,妈妈真是可怜呀,在我记忆中,就没有吃过好的,穿过好的,还落得一身病。不停地吃着中药。每次犯病时,都是非常吓人的,全身抽慉,面色蜡黄,牙关紧闭。父亲好像习惯于母亲犯病,每次都把母亲抱在怀里,用右手使劲按着母亲的人中。过了好一阵子,母亲才慢慢苏醒过来。母亲醒来之后就说头疼,而且都要在炕上躺几天,才能下地做家务。上学了,我才慢慢知道妈妈得的是神经官能症。也不时地买些药给妈妈吃,母亲的病也有些见好。听哥哥说,在小时候,我那个姐姐走后,母亲就开始有病,开始犯病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犯病是精神有些错乱,曾三次自杀。一次是用菜刀抹脖子,因为家里菜刀太钝,只是在脖子上划一个血印,看到血,母亲就清醒了,还用布把自己的脖子缠好。再一次就是在半夜里犯病,当时正好是生产队搞大会战,父亲不在家,母亲犯病后,直接奔着生产队里唯一的一口水井跳了下去,井水把母亲激醒了,母亲拼命地喊“救命!”由于水井离生产队的场院不远,正在大会战的社员都听到了“救命”的声音,母亲很快就被救了上来。还有一次是父亲赶着马车,带着母亲去城里看病,走到公路上,前面来了一辆大捷克(就是现在的公共汽车),母亲突然犯病,等大捷克快到眼前时,母亲跳下车,向大捷克扑了过去,车过去了,母亲趴在公路上。父亲急忙跑过来抱起母亲,发现母亲除了手划破了,没有地方受伤。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命大的母亲。

  我望着屋里的棚顶,棚顶的颜色已分不清是什么色。织结了一道又一道的蜘蛛网,几个不大不小的蜘蛛不知辛苦地劳作着。我想这棚顶又有半年多没有扫了,应该把棚顶扫一扫。

  看着棚顶,我又想到父亲。在我刚上小学不久,父亲穿着的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已分不清什么颜色。站在梯子上,帮着邻居修房顶,几个小孩子在梯子下面玩耍,也不知是衣服不结实,还是干活不小心,父亲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裤裆撕开了。那时,家里太穷,父亲也没有穿什么内裤。小孩子们发现父亲在干活的时候,下面的物件左右摇摆着,甚是好玩,有一个淘气的孩子拿着小木棍就去捅。父亲这才知道裤子撕坏了,也没有在意,只是骂着那群小孩子,然后,继续帮人家干活。看着父亲干活时,那物件时隐时现,我感到非常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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