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头转向了怀瑾，“只是不知二位深夜造访，不怕朕治你们的罪吗？”
怀瑾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表现出丝毫的慌张，只是玩味儿的一笑，“在下怀瑾，相府的教书先生，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哦？”君岚觞神色淡淡，难辨喜怒，坐在桌前，也不急着要暮昔他们继续说，自己自顾自的拿过桌旁的的奏折认真批阅起来，“半夜闯到朕寝宫的房顶上调查还真是稀奇啊。”
“还请皇上赎罪，民女本无心冒犯，只是……”暮昔开口想解释却被怀瑾拦了下来，“后宫争斗向来是残忍不堪的，实不相瞒，水妃娘娘在宫外的期间曾救过我一命，本想出人头地报答救命之恩却不想红颜薄命……”怀瑾边说边注意君岚觞的神色，果然，听他提到水妃，脸色有一瞬间的柔和。
怀瑾趁着这时继续说，“关于水妃娘娘的事情，草民查到了一些关于皇后娘娘的疑点，所以……”
“啪”君岚觞扔下手中的奏折，难掩激动的站起身，险些带翻了其他的折子，冲到怀瑾的面前，紧紧的握住他的双肩，强忍着想要拼命摇晃他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你再说一次。”
“朕如何相信你？”
“皇上可以选择不信。”
君岚觞的手用了很大的劲，怀瑾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一脸风轻云淡，“我再说几百次都可以，只是皇上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他垂于袖间的手指微颤，眸光黯淡，一副自嘲的口吻，“我终是不能护她无灾无恙，幸好……”他的口气渐渐变柔，像是妥协了，“你们要朕怎么协助你们调查？”
怀瑾自信的一笑，胸有成竹道，“很简单，只要让暮昔她留在宫里，就可以方便我们调查了。”
“好，事关水妃，朕要你们好好调查，不得有一丝松懈。”他说完，神色复杂的看着怀瑾，“青瓷她本性善良，你有这份心她九泉之下想必也会很开心。”
怀瑾拱手行礼，“娘娘的救命之恩，怀瑾没齿难忘。”
“嗯。”君岚觞看着快要燃尽的烛泪，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你们先下去吧，明日朕就会再召你们进宫的。”说罢扬袖示意。
怀瑾自然也是识趣，“不打扰皇上歇息了。”拉着暮昔出了君岚觞的寝宫。
呼吸着大殿外新鲜的空气，暮昔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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