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商的脚步放缓，低下头来看着陌笙。他蹲下了身，轻轻将她放下。
陌笙的双目涣散，毫无焦距地望着厉言商，苍白无力地笑着。
她伸出手渐渐贴近厉言商的脸颊。
“阿商，还能靠在你怀里，真好......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为什么你教会了我所有，最后却让我......一无所有？”
她哭着摇头，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眼泪沾在厉言商的衣服上，一点点地晕开来。
厉言商抿唇没有说话，而他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舒展开来。
她出现幻觉，看见了他？
“阿商啊......”
她叫着他的名字，就像是在轻叹一般，带着深深的绝望，却是如拨琴弦，让他的心泛起苦涩。
“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可是你好像，”她哽咽了一下，“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痛的让人无法呼吸，难以入眠。懵懂如她，真的不明白这份心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要说了！”厉言商不想再听下去，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扎着一般，心如刀绞。
明明她只是在说她和另外一个人的事，可他却如切身体会一般，真切的感受到她身上的痛。
你教会了我所有，最后，却让我一无所有......
多么痛人心扉？
“我是不是快死了？死了......是不是就不会难受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想你了？......”
陌笙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呼吸都变得沉重不已，眼皮也越来越重，放在厉言商面颊上的手也变得无力。
这......就是死亡吗？
她的眼睛最后还是闭了起来，手也随之而落，重重地落在了厉言商的手心中。
“不要睡，陌笙不要睡，你听到没有？！不要睡！！”他几近咆哮，手不自觉地将她抱紧。
他双目赤红，全身颤抖。现在的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无能为力！长大以来，他第一次发现此刻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连一个人都救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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