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拥挤,人类空旷。着这片天地里,只有周听澜和陈阁两种生物。
陈阁靠着周听澜,他或许是刚刚喝了草莓牛奶,薄荷香是主调,那一点甜腻柔软的草莓味无时无刻不在暗示勾引着她,她的鼻尖微微翕动,嗅到危险的气息。风吹得芦苇丛作响,十面埋伏,她在局中等待屠戮。
陈阁被压制住,周听澜的外套铺在她身下,她是不甘心任人摆布的,看着周听澜的眼睛,那双眼睛盛着烟火,令她想去亵玩。
她轻易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她变成了猎人,是他的放纵与娇宠,芦苇扫过他们的身体。
她的白色裙摆下是他们交缠的躯体,男人与女人,汗水与野风,欲望与纯粹,一切都被解构重组,形成一个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甘愿臣服,穷一生作侍臣。
有什么涌上心头,周听澜狠狠掐住陈阁的腰:“叫啊!”
陈阁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叛逆而自我,一双眼睛里都是不愿示弱的倔强。
“叫啊!”
周听澜再次用力的那一刻,陈阁仰头望着天空,天空晴朗远阔,她看到了一轮苍白的勾月,在白昼中与太阳争辉。
她锁骨处的灯塔项链垂坠下来,周听澜笑道:“陈阁,你不乖。”
他的眸子暗了暗。陈阁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周听澜死死按住下压。
“混蛋……”她轻声骂,后一个字却被突然而至的力量冲散。
……
他们重构的世界瓦解而去,一切尽失,一切尽得。陈阁趴在周听澜胸口,与他一同平复喘息。
她趴在他耳边:“周听澜,你有负罪感吗?”
“没有。”周听澜搂住陈阁的腰,笑道,“我睡我未来的老婆,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不要脸。
她点燃一支烟,轻声笑出来:“周听澜,你有过不少女人吧?”
“有且只有一个,你是唯一。”周听澜伸手,拿过陈阁的烟,让它熄灭在身旁的小水洼里。
“移来此种非人间,曾识万年觞底月。”陈阁轻声吟诵着这句诗,风听到了,便撩起她的头发。“从天上来的冬青树女孩,又回到天上去了吗?”
她看到周听澜的眸子里划过什么,像是怅然,又有一丝释怀的欣喜。他轻轻吻在陈阁的额头,是在吻她,那个吻却是极轻的,像是在吻她周围的空气。
他轻声道:“她回到天上去了。”
“老婆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什么瞒不住啊!你说要怎么罚你!”
周听澜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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