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风后便出一女童托着黄金盘、白玉盏,
绰彩袖,春笋纤长;擎玉盏,传茶上奉。
香茶喷暖气,异果散幽香,对他们一一礼拜。
茶毕,又吩咐办斋。
俏嫦娥便问话道:
“他妈的老麻皮!
你————真是少见啊!
一见面————你就对我们这么好!
真是难得!真是难得!
你高姓?
贵地又是甚地名?”
美妇人便道:
“此间乃西牛贺洲之地。
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
不知尊意肯否如何。”
俏嫦娥听得冷笑道:
“死女人的!
原来你是死了老公————逼没有人操啊!
怪不得————对我们这么好的!
真是————贱贱贱贱贱贱贱贱贱贱贱!
不过————我可管不了这事!
因我————我是个女的!
我————自己的逼都没人操呢!
我————只是来你这里投宿的!”
便美目轻眯,要打瞌睡!
只听得那美妇续道:
“舍下有水田一百余顷,旱田二百余顷,山场果木三百余顷;
黄水牛四千余只,况骡马成群,猪羊无数。
东南西北,庄堡草场,共有六七十处。
家下有八九年用不着的米谷,十来年穿不着的绫罗;
一生有使不着的金银,胜强似那锦帐藏春,说甚么金钗两行。
你师徒们若肯回心转意,招赘在寒家,自自在在,享用荣华,
却不强如往西劳碌?”
那俏嫦娥也只是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来!
那妇人又道:
“我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时生。故夫比我年大三岁,我今年四十五岁。
大女儿名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小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
都还是处女————俱不曾许配人家。
虽是小妇人丑陋,
却幸小女俱有几分颜色,女工针指,无所不会。
因是先夫无子,即把他们当儿子看养,小时也曾教他读些儒书,也都晓得些吟诗作对。
虽然居住山庄,也不是那十分粗俗之类,料想也配得过列位,
若肯放开怀抱,长发留头,与舍下做个家长,穿绫着锦,
胜强如那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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