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名民警就

  那年,卫东升在中原一座煤城下了火车。听说在煤矿上找活特别容易,他想让又苦又累的工作,来平复自己疲惫漂泊的心,抹去层层堆积在心头的情感孽债。

  可他所在的这座矿井条件太差了,身为矿工,除了没有黑天白夜地干活,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甚至连个电视也没有。五大三粗的一群爷们,休息时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打扑克,争上游,斗地主。常常,满脸贴着花花绿绿的从烟盒上撕下的纸条,仰着仿佛永远也洗不净的、连皱纹里都镶满煤灰的脸,争得脸红脖子粗,大嗓门吵得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卫东升骨子里是非常崇尚文雅博学的有识之士的,尽管他仅仅是高中毕业,从未上过大学。可他是不屑与这些大老粗们在一起,玩这种十分幼稚而低级的游戏。赌桌上那一掷千金的豪爽,像英雄视死如归一样的气概,是血性而激动人心的。高亢的精神,仿佛如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那气魄,那激情,常使卫东升忘乎所以地亢奋着,也因此而常常欲罢不能。

  无论是他自残时被绿娥喝住,还是后来那伙赌徒上门打砸,都没真正让他从心底拔掉那赌博的心魔。那赌瘾像颗毒瘤,深植他的血液。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赌桌上的刺激和疯狂。这可能就是半年后重蹈覆辙的原因——当时,几个大胆的矿工领到了刚发的工资,撺掇他进城去找些乐子,让他重返灯红酒绿的城市中,蠢蠢欲动的心魔将他再次带入赌场……

  那个晚上,他将半年挣得的万把块钱输得一无所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他,再次输红了眼。他不信自己的运气就这么差,他开始向其他赌徒借贷,一张张的欠条如流水一样打出去。

  乌烟瘴气地豪赌了两天后,他累得虚脱在牌桌前,被一伙赌徒拖到一间黑屋子里。当他从昏迷中醒来,才发现这是一间地上散落一层厚厚稻草、空荡荡的小黑屋。之所以黑,是唯一的一扇窗钉上了铁皮。门,是厚厚的铁门。唯一可怜的一点光线是铁皮钉合的四个边没有合拢,透过来稀疏的几缕暗光。卫东升一时心中惶恐,他扑到铁门上,用力捶打,大声喊叫:“快开门!来人呀!快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吆喝:“你瞎叫唤啥?等着!俺去叫俺大哥!”说着,还使劲将铁门踹了两脚,不耐烦地说:“睡得像死人一样,一睡睡两天两夜,害俺天天守着!”那人说着话“噔噔噔”地走远了。

  两天两夜?卫东升心里一激灵。他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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