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的热水散发着热气，宫女们正在太医的指示下往里面放着各色药材。本来顾子野是想给南白擦擦身子就好，正巧太医来了，说泡个药浴效果会更好些。
顾子野抱着南白慢慢进了浴桶，怀里的人受到热水的熏蒸拧着眉头不安的嘤咛了一声。
“一会儿就好了，”吻了吻他的额头，顾子野收紧手臂。
“……子野……”那声音像是生生挤出来的。
“嗯？我在呢，”低头看着他的脸，南白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好像很不舒服。
“不舒服吗？”顾子野用额头拭了拭他的温度：“南白你怎么了？”
“……疼，”南白皱着一张脸，苍白的脸上全是虚汗，声音哼哼唧唧的好像要哭出来了：“我疼……”
“哪里疼？”顾子野慌忙喊了太医过来。
“怎么回事？”顾子野压着声音：“好好的怎么疼起来了？”
“回皇上的话，”胡太医把完脉，沉声道：“公子本来身体虚弱，这些日子好生养着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经了这一冻，怕是把原来就有病根又引出来了。公子说疼，应该是喉咙和气管的患处疼。”
“可有法子？”顾子野心疼的搂紧了南白，皱眉问道。
“寒气侵体，诱发病根……没什么特别好的法子，多泡泡药浴，好生养着，一会儿微臣给公子施针调养，千万不能受冻了。”
“好，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热气缭绕，南白胸口又闷又疼，手不自觉地往胸口上抓。
“别，南白，”顾子野握着他的手：“你会弄伤自己的，听话。”
南白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水雾，整个人虚弱又苍白。
“南白，”顾子野见人醒了，柔声唤他：“南白。”
南白靠在他的胸口，可能是带着药的热气进了眼睛里，可能是因为实在憋闷的难受，南白眼睛汩汩的流着泪，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泪流得更凶了。
顾子野看了看燃着的香，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可怀里人实在是难受得紧，没办法，只得把人抱了出来。
一挨到床，南白整个人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手死死抓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南白……”顾子野搂着他，按着他的手，胸口上已经出现了血痕。“别抓，别抓。”
“呜……”说不出话，好像没有空气可以喘息，只能发出无助的气音。
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被人拉走，有人很大力的揉按着自己的胸口。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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