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渐渐西落,篝火只剩一点儿星火在燃烧着。
夜已经很深了,而左墓与许尘却浑然不觉。
左墓眼中带着一丝质疑与疑惑,看着许尘问道:“你认为我们每个人存在的意义在于什么?”
许尘有一丝惊讶,他看着左墓,思索了一会儿道:“尘以为王已处于一个人所能到达的巅峰,坐拥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一切,应该是歌舞升平,夜夜笙歌,但今日与王促膝夜谈一番才知道,王的志向原来不止是这天下。”
左墓闻言,直视着许尘的眼睛道:“你是说孤野心太大吗?”
许尘丝毫不惧,迎着左墓的眼神道:“尘斗胆问一句,王已坐拥大半天下,还有什么不满足?”
“孤不要天下。”左墓道。
“那王,想要的是什么?”
“孤要的是孤的城不朽长存,自由自在!”左墓站起身,王者之气弥漫开来。
许尘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
“当年,霜华出兵暮城,多少人选择隔岸观火,多少人选择求和,那时候孤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孤看着孤的百姓流离失所,被霜华的士兵抛尸荒野。我以为只要孤壮大了暮城,成为这天下的王,便能护住孤的百姓。可是当我将霜华踏平之后,孤发现,冥冥中,似有一丝线在牵着孤往一个孤不愿的轨迹上行走,孤如一个傀儡被支配……。”左墓仰天长叹着。
“孤渴望着会飞的翅膀,可以带着孤的城,自由翱翔……”
“孤一直在思索,生老病死,人间沧桑,究竟是何人在掌控?是虚无缥缈的神?还是人本身?”
左墓说着,回头看着许尘问道:“你可知道?”
“这个……尘不知。”许尘低下头。
许尘沉默,他回答不了一个王者的疑惑。
“唉。”见状,左墓略显失望,顶着星空,踏上他求知的路。
许尘默默看着左墓离去,陷入了沉思中。
他的身后,许右壹身子微微颤抖着,紧闭着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
她看到了那个孤单的背影,看到了,她深藏在心中的渴望。
她攥紧了披在她身上的衣衫,一双灵动的眼,带着许些痴迷。
“丫头,他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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