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剑婉淑

  她陷入昏迷,仿佛听见鬼冢英雄的声音,可是又不确定……因为那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漠,却又带了一丝急躁的怒火。

  “给我缝!留下丑陋的伤疤,我就在你脸上刻上鬼字!”

  “她在哭。你让她发疼吗?”

  “她为什么还没醒?用药的人是谁?”

  她在梦境与现实间载浮载沉,一直到意识完全清醒时,竟是惊蛰之际!一道雷劈亮了天际,唤醒冬眠的动物们,也让她睁开了双眼。

  她趴在厚被褥上头,眨着双眼,听着外头的滂沱雨声,倾倒在瓦片屋檐顶端;眼见所及是纸门与纸窗,但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没有如此宽敞。

  虽试图爬起身,却发现前胸疼痛,大概是趴得太久了;再试着动一下身子,她立刻感受到背部的微微刺痛,瞬间唤起了她所有的记忆。

  她的背现在想必是伤痕累累吧。

  她可以认同鬼冢的怒气,毕竟那是他生母的遗物,但是为了一只无生命的花瓶这样鞭打一个人,甚至有可能置人于死地,这样不是太过份了吗?

  更别说,根本不是她做的。

  当时那一道道的鞭笞就像利刃,穿透了她自以为是的想法,也毁了她某种要不得的期望。

  在那之前她的心里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在萌芽,乐见自己与鬼冢英雄和平相处,甚至习惯了与他相处的模式。她喜欢他在不经意间注意她的习惯,甚至是不着痕迹的关心。

  她喜欢跟他一起看书,喜欢他静静地听她说话,喜欢他们较量柔道时的劲道,甚至很喜欢帮他吹头发!

  以侍妾为名,他却送给了她许多衣着饰品、貂皮狐毛,只因为担心生长在国境之南的她怕冷。在车上时,她被允许可以一起饮用车上的饮品;下车时,他知道她尚未习惯穿木屐,会缓下动作站在车门口,让她走出时有机会可以扶住他。

  仅是几秒钟的动作,她却很常绊倒,他总是侧着身子,让对方看不到她的手慌张拉住他衣袖的糗样。

  第一次时,她发誓见到了他眼底的嘲笑,气得她那天整夜不快活。

  他细心地看出她爱吃生鱼片,在她为他夹了几片后,剩下的就会要她自己吃;他还看出她喜欢喝清酒,特许她与他共桌,跟其他宾客共饮。

  渐渐地,他会在席间询问她的意见,要她开口。

  她是侍妾,但是她自认为跟其他人不同,跟律子不同……她应该是比较特别的那个。

  结果不是。事实证明,她只是鬼冢盟里的一个工具,甚至比不上那只花瓶。

  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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