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一切如旧,太监宫女们仍在做知自己的事情。殿内的芸梅做事一向伶俐,见李太医来了,瞬间有眼色了起来。彼时正分配起来了宫女和太监的任务。
一进入殿门,抬头便可见顶层的屋檐下数着一块雕工极为细致的匾额。再往下看,便只有那最显露的大酸红木桌了。其背后是一副屏风。
这时,皇后走来拖着她那修长的裙摆。头上的首饰窸窣碰撞着,因太过吵闹,皇后随手将其抚摸,使它不再摇曳。燕雯在其一旁站着,见娘娘走动了,忙赶上前拎起那厚重的裙摆。皇后侧身坐在了屏风前的椅子上。
皇后伸出了纤纤玉手,一切准备就绪。只是李太医未曾动手,仍跪趴在皇后面前。
皇后不解,不由得朝燕雯扫了一眼,转过头,清了清嗓子,咽下口唾沫对李太医郑重地道:“不必如此拘束,放开了就好。”
皇后仰头瞟向自己的手腕一眼,接着又望着李太医:“快给本宫把脉吧!”
李太医懂得皇后的意思,于是忙膝行向前着。
李太医一把抓住了皇后的手,用中指摩挲着皇后手腕上脉络。因皮肤白皙,手腕上的脉络清晰可见。把着把着,李太医越发不安了心了。把完脉便将手收回去了。
皇后也等不及道:“本宫如何?”
“额——”
“额——”李太医犹豫不决。
这时,一旁的燕雯直膛注视着李太医,时而皱皱眉头,忧惧道:“李太医,您别吞吞吐吐的了,快说我们娘娘怎么样了呀?”
李太医的脸上顿时拉出一种痛苦万分的表情,极不情愿地回答着:“娘娘有喜了!”
这皇后本是满脸的盼望之态,谁知听了这话,她立刻转忧为喜了。这一刻,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惜的是——是——”李太医说话更吞吞吐吐了。
“可惜什么?”皇后顿时停止了笑容。拍了声桌子,并立刻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头向李太医伸去,深深吸了口气。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微臣无能啊!”李太医擦干了额头之上的汗,又道:“数年前,微臣给您把过几次平安脉,发觉您的子宫微寒。”
皇后抢道:“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说?非等现在本宫的孩子没了,你才开心吗?”
李太医吓得几乎不知声了,停了一会又把话说完:“再加上这几年来,您未曾向太医院请过一次平安脉。您的子宫愈加严寒,恐怕——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再怀孕了!”
“那这次?”
“微臣的意思是,这一胎能怀上纯属侥幸,孩子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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