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选秀那天了,薛映娟早早地被下人唤醒。橘彩找出了许多首饰:“姑娘,这是夫人刚送来的玉石头面,姑娘您试试。还有这个,金海棠珠花步摇,戴在头上一定好看。若是带了这镂空兰花珠钗,一定被选上。”
橘华站在一旁不作声,默默地为她试着各种首饰。
薛映娟也是无言,望向铜镜里女子姣好的容貌。若不是为了爹娘,为了薛家,她真想不入那宫门。
几个丫鬟似乎也看出了薛映娟的不快,忙在一旁说着奉承话:“姑娘今日可真美啊。”
“是啊,是啊,定能入选的。”
“姑娘这般花容月貌,定能封个贵人当当。”
薛映娟紧咬下唇,面色微微泛了点白。橘彩见状,忙给她涂上胭脂。
薛映娟见此,低声道:“选身素些的吧。”她宁愿穿得朴素些,叫皇上看低了,也不要被选中。
倒是橘彩不满地嘟起了嘴:“姑娘,你要是穿得朴素了,会让别的秀女看低的。皇上也不会选你的。”
橘华轻轻推了她一下:“别说了。”
铜镜里,薛映娟的脸边落下一滴泪。
橘彩愣住了:“姑娘······”
橘华望向其他侍女:“都下去吧。”
丫鬟们面面相觑,也隐隐知道自己知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表情略带尴尬地下去了。
薛映娟低声泣着。
橘彩咬了咬唇瓣,终是忍不住开口:“姑娘,我晓得您的心思。这深宫我也知道不好过活,这古往今来哪个妃子斗死了哪个妃子的事也不是没有。可是,您若真落了选,我替您生生委屈得慌呀。”
薛映娟眼底含着泪,一言不发。
橘华抬起头,一时也是无言。
橘彩眼里也盈盈的闪着泪光:“打小咱家姑娘就与别个不同。姑娘的品貌,我说,也是上等的。可是,姑娘,这落选了,是要生生惹人耻笑的啊。咱们薛府不比别个的,若是薛府小姐落选,旁人可不笑话死。”
薛映娟抚摸着头上的钗环,目光中带了些看不懂的。
橘彩拭去泪水:“姑娘,您想好吧。奴婢不能看你这样错下去。”
薛映娟目光里染上了一层薄雾:“罢了,为我更衣吧。”
橘华手颤抖着为她披上衣裙。橘彩为她插上一支簪子,只是在别的角落,泪悄然留下来。
最后,是别个丫鬟扶着薛映娟出了房的。
出了房间,林氏、薛若凝正在候着,就连郑姨娘、冯姨娘也在。
薛沐泽抬头看:“姑姑今天好美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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