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战舰种子

  或是劳动强度加大;或是从城市兰州积攒的体内脂肪耗尽;或是这里伙食中的油水太少;或是入春,人体机能如冬眠后苏醒的万物一样,产生吃得无厌的求食欲望;或是城市人的肠胃已经服帖当地水土,以不挑不拣、猛吃狠塞、极力扩大胃容量等方式适应贫困山区的饮食模式——知青饭量急剧增加,尤其是男知青的饭量惊人:在大灶门前排队打饭,黄米饭一勺二两,先要三勺六两,随后排在打饭者的队尾,边吃边随队列前移再去打饭。

  “一碗平,二碗满,三碗吃了干瞪眼!”秃和尚说,这是他父亲青少年打短工时的吃饭诀窍,原是当笑话说的。

  邦子打了饭,不出灶间,立在程大姐身后,急速扒食;似打算吃出碗空,添补四两,再端出来吃。

  “邦子,你快出来吧;当心程大姐一不留神,把你当成饭,一勺子打给谁了。”林子说。

  “邦子可当不了饭,几个月没洗澡了,臭!”相片儿说。

  “洗刷干净了,八成还能凑合着吃,”老五说。

  “洗刷干净了邦子,准保是一次瞎忙活;他肯定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他不想给别人当饭了。咭咭咭……”嘎豆儿说。

  邦子抬头,笑着扶扶眼镜,鼻颊因埋头大吃沾些饭粒;怕误时,又俯脸忙吃,含糊不清嘟哝:“外面太冷,风大……不会让战友白忙活,要适当付些服务费,价钱多少,要看洗刷质量……”

  如果是大锅焖黄米饭,每顿都吃得干干净净,连锅巴都不剩一点儿。并且,每顿都不能充分满足就餐者(主要是男知青)的吃饱需求。

  如果是玉米面饼,必须先烤好一顿饭量的大部分,等快吃完再续上新做的;否则,这边一拨七、八个饼子刚出锅,那边要饼手举成臂林。

  常常等不及,饼子里还有生面芯,做饭女知青歉疚,似没能更快做熟,耽搁同志们吃饭。

  吃夹生饼的男知青倒还满意道:“挺好,比他们吃的那种好,咱这是带馅儿的。”

  小饼子二两一个,连嘎豆儿一顿饭都能吃七八个。

  那次,愣住子、宋老三各吃了十五个小饼子,三斤哪!。

  一毛六创纪录的吃了十七个,三斤四两;还抱怨:“这饼子又薄又小的,肯定分量不足!”

  起始合伙吃,做好饭大家任意吃,按照每人每顿均摊出钱。

  后来看不行,男女知青饭量悬殊,遂更改为记帐式:每次打饭,在小本上该人名下记斤两,谁实际吃了多少就付款多少。

  另外核算菜肴成本,先计算出投入总额,再按照就餐人数平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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