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看向她，雪怜也看着雪莲。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雪莲的眼睛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波澜，对于这个女孩，她是愧疚的。是的，愧疚。她让雪怜从小就没了家庭的温暖，没了父母的疼爱，没了欢声笑语。
同时，她也是庆幸的，庆幸当年这个女孩没有死，她还活着，这样雪莲的负罪感也能减轻些了。
雪怜看向雪莲的目光是冷漠的，夹杂着一丝愤恨。她走到一个位置上一言不发地坐下。
她是该恨自己的。雪莲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啊，自己害得她有家不能回，甚至差点被杀害，是该恨她的。
这一节课，她回忆了许多以前的事情，老师看见她在发呆，也不敢多说什么。
下课了，雪怜主动来找她，冷冷地道：“我们聊聊吧。”
雪莲点了点头，是该聊聊的，她们之间的恩怨……
“你还记得我吧，慕容清玖。”雪怜嗤笑了一声，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紧盯着雪莲。
“记得。”雪莲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就是慕容清玖，不是什么千叶雪莲，现在的样貌，身份都是假的。
雪怜看着她，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她的恨。很恨很恨……她这些年一直为了报仇，苦苦地训练，终于让她找到了这个机会复仇了。
雪莲，哦不，该叫清玖了，带着一丝歉疚地道：“我只能说，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雪怜似乎听见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大笑不止，很快有停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就能把这几年我在外吃不饱穿不暖，险些死掉给弥补回来吗？一句对不起就能把我这么多年的痛苦全都一一抵消吗？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多想杀了你……”
清玖低下了头，内疚地道：“我也不想这样，但这是我身为冥界公主的使命，我必须拯救冥界。”
雪怜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你杀吧！”清玖突然开口道。她想好了，也许这样才能弥补她的罪过。
雪怜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
她从身上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精致小巧的手枪，枪口对准清玖，毫不犹豫地开枪了。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顿。
子弹朝自己飞过来，清玖不躲不避。
“雪莲！”羽正好从这里走过，看见了这一幕，他飞奔过去，替清玖挡住了子弹。
清玖愣住了，看着面前缓缓倒下的羽，她才反应过来，泪水充斥了眼眶：“羽……”
雪怜见没打中，准备再发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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