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君心凉薄啊……呵呵……本宫早知会有今日了……”
椒房殿内,卫子夫笑得苦涩。
如今,自己的女儿牵连巫蛊之术,连儿子的性命都生死未卜。
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当年,陈皇后也是因巫蛊之术失宠的,宫里最忌讳这个。
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吗?
“娘娘,只要娘娘一句话,吾可携娘娘离开此地。”磬依旧用着楚服的皮囊,恭敬地对着卫子夫说道。
此刻已经入夜了。
椒房殿里很黑,但却无人点灯,只要他们二人在殿中,一坐一跪。
忽然,卫子夫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大笑不已,“哈哈哈,本宫要去哪?本宫哪也不会去!本宫是皇后!即便……即便皇上的心不在本宫这儿,本宫依旧是皇后!这椒房殿,这凤印,也是本宫的!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本宫的!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有些凄婉骇人,磬依旧跪坐在那里,借着屋外的亮光凝视着卫子夫。
不知笑了多久,她终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楚服。”
“在。”
“可否告知吾,汝究竟何人?”她不再自称本宫,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问道。
磬笑着,淡淡回答道:“吾乃女巫,楚服。”
“罢了……罢了……”她听出了磬不想说,也没再问。
“汝下去吧。”
“诺。”磬行了一礼,便起身正要退出去。
“等等!”卫子夫背对着,突然叫住他。
“娘娘可还有吩咐?”他笑得温润如玉,问道。
“汝要取走的,究竟是何物?”卫子夫终究没有忘记,这是一场交易。
“娘娘,时机还未到。”他轻声回答。
卫子夫冷笑一声,道:“怕不是这时机没到,而是汝错过了。”
磬知道她的意思,没有再说话,然后退了下去。
外面的夜色浓厚,这样的夜色,他不知已经看过多少次。
有人说,宫就是一座坟墓,埋葬的,是女人一生最美好的青春。
磬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得十分缓慢,像是再深思什么。
“汝可想进宫?”
“想啊想啊,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吾了!”
“那听好,握着这个玉钩,切记不可松开,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自出生便如此。”
“这个……就可以帮助吾进宫?”
“是的。”
女子立刻把玉钩握在手心,紧接着再想张开手,却发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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