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军冯德双

  半个月后我的身体才全部恢复。陈悦好几次想问我钟是谁,都被我挡了回去。我不想在陈悦面前去谈钟,更不想让人知道,钟是杜红的恋人,杜红是我的亲姨侄女,就象所有人都不愿意告诉我董香草为什么要自杀一样。

  我再上网的时候,我看到了钟。钟一见我,就急切问我,你这一段去哪啦?病了吗?还是不愿意听我说我和杜娟的故事。

  我病了。我告诉钟。

  要注意身体,有病一定要上医院检查,杜娟的五哥也病了,听说是尿毒症晚期,已经没救了。我不知道杜娟在哪儿,杜娟告诉过我,她最亲的人是她的五哥,杜娟还告诉过我,她的命是她五哥捡回来的。杜娟在哪儿呀,我很想告诉她,让她回家看看她的五哥。

  不可能。杜锦洪还没有出狱。我不相信钟说的是真话,竟然在屏幕上打上了这样一排字。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杜锦洪的事?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钟仍然很急。

  我是杜娟,告诉我,杜锦洪怎么啦?告诉我,杜锦洪现在在哪里?我敲打键盘的动作很急,以至坐在前面的陈悦回过头来看我,我没心情理陈悦,我根本不相信杜锦洪会在家里。

  你真是杜娟吗?原来和我聊天的人,一直是你呀。你快点回家吧,你五哥快不行了。

  你骗我,不会,不会。他不会死,他不会死。泪水迅速从我的眼眶里滑落到手背上,键盘之上,如雨点般浇打着我本来已经十分羸弱的心。

  我心里其实很清楚,钟不会骗我,我心里其实更清楚,杜锦洪真的会离我而去,人的第六感觉是可怕而又最真实的,我那么频繁地想起杜锦洪,对于我来说,本身就意味着杜锦洪在那个三十四凹的家里召唤我,等待我。

  我太清楚尿毒症的可怕性了。尿毒症,它对人类的危害程度不亚于癌症。我们往往谈癌色变的同时,忘却了肾病给人类带来的恶果,无数健康的肌体被它侵蚀,千万个家庭因病致贫。五彩的梦想化为泡影,人间的悲剧一幕幕上演。

  我是在做记者的时候采访尿毒症病人时了解到尿毒症的可怕,我以为除了癌症是最可怕的一种病外,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病,可是随着尿毒症的侵入,我才发现那是一个因病致贫却又难以根治的可怕病魔。

  我曾经替好几个有着尿毒症病人的家庭写过呼吁社会关怀的纪实报道,我的报道最具有温情性,他们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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