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声音阻塞在他的怀里，很闷沉。她已经忘记了要去挣扎，更何况他是个帅哥，当然这只是说笑而已。黑夜的确渗人，尤其是在这肆虐的江上。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吱嘎，吱嘎——船好像要散架一样。桅杆不稳，要断了一样。
“我听说这片江域有鲛人出没……。他们会把船只巅没……。”这声音空灵，在狂风中清晰真切。窗门被狂风拍打，一开一合，甚是刺耳。外头星光黯淡。
鲛人，这只不过是个远古的传说。
鲛人，鱼尾人身，谓人鱼之灵异者。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千百年间，有许多船夫组织出海去寻这个的美丽的传说，因为他们坚信这样可以发财。只要抓条鲛人，每天皮鞭伺候，让她哭几顿，赚几滴珍珠，多好。
可传说终究是传说，幻影终究是幻影。信不得，寻不得。
她猜他定是在开玩笑，吓一吓花季少女。好让她乖乖呆在船里头，不要出去啊。这就好比小时候，你妈用外面有老虎狮子等凶猛野兽来吓唬你，叫你乖乖的不要哭。可是孩子大抵都很天真，他们深信不疑。
“我告诉你啊，我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我娘亲。没有这么好唬骗！”她在他怀里咬咬牙道，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位有思想的，深沉的新时代女性典范。最不屑的就是别人拿她当小孩子看。
她的手抬起，去抵在他的咯吱窝下，用力推开。他皱了皱眉，松开了手并一把将她推开，她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柱子上。
他一个转身向船外走去，这船晃动猛烈，他却走得平稳。
漆黑的夜里，外边传出了几声响动。刀剑迅速划过血肉的声音，利器刺入什物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三娘蜷缩在船舱里的某个角落。烛光昏暗，这种场景太寒碜了。
片刻之后，他才走进船舱，脸色依旧是那般的平静，如一面镜子通体一片毫无波澜。三娘抬眼去看他，映着烛光，他的身上星光闪闪，那是倒映。
他华美精致的黑衣湿了。他淡淡地来了句：“我去阁楼上换身衣服。”便向楼梯走去，末了又回身补充了一句：“你千万别上来。”
“……”
奇的是，江面又恢复了平静，船稳稳的驶在江面上，不晃动了。
第二天，他依旧着了一件黑衣。不是昨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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