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艺凝

  只是在生气,只是在愤怒,为什么这种六亲不认,满手血腥的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别人的幸福,却又故作姿态。

  但带他来看花的不正是自己么?想让对方更陷得深点,再深点,直到万劫不复…………

  哼,当初那家伙不是说喜欢自己的么?现在只不过想让他更迷恋自己,却又故作娇羞。

  “哼!果然是谭家教出来的变态!”白鸩撇了撇嘴,轻蔑地笑了。

  是时候回收垃圾了,要不然半路死了,那损失可真大!

  那家伙能到哪里呢?不会是那里吧?若真的是,那还真的是孽缘。

  这公园白鸩倒是来过很多次,带着他的丫头来,他可爱的丫头。

  白鸩还记得,每次丫头都拉着他到那院子里,指着那里的花,说,我真想让哥来看看,他最喜欢这花了,可惜花期不长,而且……

  之后,丫头总是耷拉着脸离开,弄得白鸩哄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不徐不快的走到那个熟悉的院子,那个满是玉堂春的院子,白鸩立刻就看见晕倒在石桌旁的谭湘。

  毫无血色的脸,泛白的唇,额上一点点的汗珠,眼角边的残泪,证明谭湘刚刚被来势汹汹的病魔折磨得不像人形。

  翻过谭湘单薄的身子,白鸩伸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虽弱,但尚为平稳,俯身听了听对方的心跳,还有心跳,亦是平稳有序。

  那就是没事了。白鸩暗想。

  白鸩横抱起没多少重量的谭湘,轻放在地上,让他挨着玉堂春的树干,拿出纸巾慢慢地替他拭汗。

  之后就等他自己醒就好了,醒了再吃药,这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无聊的坐在石椅打量着四周,白鸩看了看依旧昏睡的谭湘,不免又想起谭颖。

  丫头喜欢这里还有原因的,这里像他哥哥静养的院子,因为不能整天跑到哥哥的院子,丫头只好拉他来这里。

  随手捻起一朵白玉兰,白鸩嗅了嗅。

  还是依旧的清香,为什么自己当年会送那朵花给眼前的这个人呢?他根本不配,不配!

  白鸩凝视着昏睡的人儿,指尖突然使力,把花往地上狠狠的一摔,那朵玉堂春便支离破碎,但四散的花瓣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感。

  谭湘在黑暗中渐渐地听到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慢慢睁开双眼,便看见那个自己急于寻找的男人。

  “鸩…………鸩…………”他艰难地打开双唇唤着,声音破碎。

  喉咙干涸的厉害,黏膜好像也干得粘在了一起,几乎送不出声音,鼻腔吸进的冷风令上腭也快冰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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