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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从那日起,朱砂沉默寡言,家人都在茫茫陆陆,朱砂不想过问,也无心过问。当日之事,已然在她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迹。大抵,真的是自己痴心错付了吧。

  一日,母亲面色发窘的说,下月初八,她将嫁与许家公子为妻。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持久战,谁知朱砂淡淡的说到:“儿女之事全凭父母做主”母亲大喜,交代了些要事便退出房门。朱砂冷笑,心已死,还在乎这身子是谁的吗。

  当天,描金龙凤嫁衣,绘彩八抬大轿,冲天的唢呐震天响,送亲的队伍整整蜿蜒了一条街。一切的一切,都如他曾经许诺过要给她的。今天,她要嫁了,可是,她要嫁的人,不是他。不是他。喜帕下的她,眼泪一滴滴地掉下,在大红喜袍上,慢慢地晕出一片暗色的水渍。甚至,她还在期望,当轿帘掀起之时,面前出现的是他,白炎。喜帕被掀起,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文尔雅却陌生的脸。朱砂眼眶里满满的晶莹,刚才的希冀,破碎了,碎的彻底。

  第二日,许文晋已不在,望着床铺上的鲜红,朱砂笑了,笑得撕心裂肺,仿佛这一摊血,这一件事,都不是她的一般。笑声愈演愈烈,已致到最后,削葱般的指抚上脸颊时,脸已经被水润湿都不知。

  不可置否,许家人待她很好。尤其是许文晋。她作画,他填词,她抚琴,他吹箫,她生日,他精心策划一场无法预料的惊喜。然而,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作画,纵使他不会填词,但是他会专注而深情的望着她。她抚琴,纵使他不会吹箫,但是他会认真而仔细的聆听。她生日,纵使他不会给她惊喜,但是他会倾尽自己所有的财产,给她买一支簪子。朱砂与许文晋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但,谦逊有礼的许文晋,在那个乱世纷争的年代,只能称其为懦弱。而他不同,他拥有自己的理想和抱复。只是,现在她已嫁为人妻,过去的一切,都应该放下了。这段情,这段缘,终究是该割舍了。

  无聊成独卧,弹指韶光过。转眼间半年已过,即使是久不出门的她也多少知道,这江山,怕是要易主了。叛军在四月前开始在各处制造事端,如今已迅速地发展为燎原大火。而那叛军的首领,竟是白炎。锈针刺破手指,指间那点嫣红却刺痛了她的眼。为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又乱了。那个笑容明媚的男孩,终是实现了自己的报复了吗?皇帝的荒|淫|无度,百姓的民不聊生。自古以来,向来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来白炎,这一次是胜券在握了。

  一月后,公婆抱孙心切,便催促他到庙中祈子。她淡淡的应允着,对于此,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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