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语文课上，白化文身穿灰色中山装，戴着一副眼镜。大家都觉得这位47岁的老师额头上布着的皱纹似乎是想告诉大家：再过几年他就是五十多岁了。
因为戴着眼镜就是四只眼睛看世界，当然看得更清楚了。这不，抓住了王波课堂上搞小动作。他拉起王波藏到书桌下的手，才知道这位被称为“三毛”的同学在欣赏着一副健美扑克。他没有收缴这些违禁品，只是责备说：“好一个王波！你成绩一塌糊涂，上课不认真，反而翻看扑克，还是什么健美的。你这样象什么话，是不是觉得这个教室坐着不舒服？现在学习不努力，以后为了生活再努力吧！”
白化文往讲台走了两步继续着今天的正题：“大家仔细看看课文《龙须沟选场》。我想让大家上台演读一下，有愿意试一试的同学请举手。”
只见许多同学举手的，白化文看着跃跃欲试的同学们安排道：“焦玉芬演读大妈，朱江红演读四嫂，王蓉演读娘子，李文学演读疯子，谭永刚演读丁四，肖丽演读二春，彭宗志演读二嘎，胡立人演读赵四，罗云涌演读警察。”
一一安排好人选，让参加演读的同学都拿着课本站到讲台上了。白化文翻开课本说：“《龙须沟选场》是话剧，因此大家在演读的时候必须注意本剧的语言特色，要准确生动地表达人物的个性特征。下面由我领读时间、地点、布景和幕启，焦玉芬就接着开始演读。括号内的文字不用读，大家都听过广播剧，我们就要把自己融入角色中有感情地演读。好，现在开始——”
这位语文老师今天想要看看他导演一场话剧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当他念完时间、地点、布景和幕启，焦玉芬就开始演读起来：
“四嫂哇，你看这二春这丫头，今儿子也不知上哪儿疯去了……”
“她忙啊！今天咱们门口的暗沟完工，也不知要开什么大会，就是办喜事的意思……”朱江红演读着四嫂，音调比起焦玉芬差一些，有些念书的样子。
“我可不……”焦玉芬刚要念大妈的回答，白化文就像导演一样喊停。他指出朱江红刚才那样念课文的语调，要求大家一定学习广播剧那样相互对话的语气。
不久以后，到了李文学演读疯子了。他想连说带唱的，又不好意思，只好带着有些唱腔的说：“我的水，甜又美，喝下去肚子不闹鬼；我的水，美又甜，一挑儿才卖你五十元。”
何英觉得李文学这段疯子的腔调还勉强可以，小声对汪月说：“这癞蛤蟆象个疯子。”
李思敏在前面听见了，不敢扭头过来，只好埋头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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