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临启……”
“初雪……”
“求求你们，别死……”
“不要……”
“临启！”顾双绯猛然睁开眼睛。
熟悉的摆设，红绸舞鞋，腰铃水袖，是她的房间没错。
顾双绯愣愣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她回到她的房间了？
是梦还是现实？
开门声响起，云济一身白衣，走了过来：“醒了？”
顾双绯愣愣地望着他。
“你睡了三天。”云济敲了敲顾双绯的指甲，眼中有少许的担忧。
“我快要死了。”顾双绯麻木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云济皱眉：“你怎么了？”
“阴兵过道。”顾双绯眼神空洞，“我看到的。”
阴兵过道，凡见者必死无疑。
云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二
“这去了趟末棂山，怎的就回来了一人，还这般……模样……”云济望了一眼顾双绯，叹了一口气。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云眠抿了一口茶，道。
云省淡淡地瞄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发抖的顾双绯，不语。
“如此看来，我这做哥哥的，要恭喜九弟的目的达到了。”云省向云眠拱了拱手。
“如此算来，就算是用一个叶初雪的命换白若宁的命？”云济勾唇，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也不亏。”
“当真要如此决绝？”云省瞟了一眼云眠，“那可是皇室血脉。”
“皇室？”云济勾了勾唇，“不被承认的皇室，留着也没用。”
云眠却沉默了。
他与叶初雪左右不过一个月的交情，要说不舍得，也是不切实际，但若真的就这么舍下了。
他……心口竟然也有些微微疼痛。
“我做了一个梦。”角落的顾双绯忽然开口，声音细小得如蚊子，像是在自言自语，但三位王爷都听到了，“她……怪我……她们……都怪我！”
“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不是故意留下她们，我不是……”
“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明明知道我应该去救叶初雪，却还是先回来了。”
“我不想要叶初雪死，真的。”
“我也不想要临启死，怎么办……去这一趟末棂山，不仅救不了临启，还害了初雪，如果我不让她陪我去，她就不会这样……”
顾双绯絮絮叨叨道，眼里淌出大颗大颗的泪。
云济起身，递给顾双绯一盅茶，顾双绯不接。
“真是造孽！”云济微微叹气，硬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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