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凉桥把凉秋砚送到矿业大厦的门口放下就带着蓝牙耳机接通路如风的电话走了，凉秋砚对着后视镜向他挥挥手，转身向上仰视着三十多层直耸入云的高楼，轻快的哼着小曲踢着小腿做早操。
“美女，要进去的话就赶紧刷卡登记了，不然一会儿又该迟到了。”保安室的大叔探出头来，许是被她兴高采烈的情绪影响，难得心情高涨的好心提醒。
“诶没事，我今天不进去～”凉秋砚估摸着自己大约是挡到进出的路了，她收敛了手脚上的动作，乖乖站到一边。
低头在手机上发了几条短信之后，她心情颇好的把围巾拉紧，尾稍两端的大红色绒线球在肩后晃来晃去的，全副武装的一身保暖装让她从背后看上去还像个学生。
“嘀嘀……”
沉闷的鸣笛声打断了她漫无边际的遐想，左侧刚从地下停车场驶上来的黑色轿车低调的彰显着他的存在感。
攻玉摇下车窗，朝凉秋砚招招手。她微怔了一下，在保安大叔好奇的目光下目送着上了副驾驶。
“这辆车……不是这里登记的车吧……”吸了满嘴的尾气，保安大叔才反应过来，不过车子已经开走了他就没有继续再追究下去。
“你怎么又换车了……”凉秋砚系好安全带，由于长时间的封闭，车内的空气显得稀薄而有沉闷，带着没有散开的香烟味，一阵一阵的冲击在皮质的车载皮具上。
“凉桥借来的，出入派出所登记方便。”攻玉也不满的皱眉，但是说来也是，做警察这一行当的都是些大老爷们，出警执勤蹲点的时间久了，自然需要烟来提神，也不是谁都买得起好闻又不上头的檀香烟的。
随着轿车内空调暖气的流动，黏在各个角落的味道更是被调动循环了起来，味道真的说不上好。虽然离派出所的距离不算远，即使把车窗已经划开了一半，这一段路也是挺难熬的。
不过拖了这辆车的牌照和证件的福，又凭着凉桥的电话和凉秋砚这张熟脸，他们把车停在派出所外面的院子里，没有再费多少周章，就进到了大厅里。
还是前几天的那个小警员，自来熟的和凉秋砚与攻玉打着招呼，又滔滔不绝的和他们介绍了这两天来秦林的动静，在得知凉秋砚是受了局里的命令前来给他做心理辅导的时候，表情是震惊的。
“您这一趟来的也算徒劳，秦林的主治医生每次来都撬不开他的口，就好像没病似的，每次的笔录都再正常不过了，表现也很好，但是一出去他就又犯病了……”小警员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就怕他们白跑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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