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三岁啦

  但是在上古时期,蛮荒定名,是件艰难的事情。那时候注音雏形,对这种动物的称呼是“喵喵”。很口语化,很混沌。

  稍等,喝碗馄饨再说。生命之溪,领导之妻,皆为人类之谜。

  人类的历史,梦幻一点就现实,现实过了却没梦,有也是白日做梦。或丰富、或丰满、或多彩,或多姿,来来去去总需要一个最初的向上的理想。当文明慢慢席卷整个大地的时候,人类去野入雅,使含糊乌勒的语言变得清晰起来。

  这个时期的语文转换使得本音发生了许多变化,很多单质音色亡失了,于是在猫的问题上人们自然地取消了连促音,用瞬音撑起它的使命。霎那间,一种新的读法出现了,“喵喵”变成了“猫猫”,等到有文定字,便单书一个“猫”字了。

  从“喵喵”到“猫猫”,再将“猫猫”化简为“猫”,彼此仅仅一步之遥,却是语文巨大的飞跃,它穿透时空,见证文明。似此稳稳,是从生命到心灵地前进。

  对一切事物进行命名和定名,标志着文言时代的开始,宣布中华大地正式进入词语社会。曰:猫长大了,中国语文也走向成熟。

  原本无声的,能在语文里描绘就是上层次。再从有声语文进入无声语文,到“此处无声胜有声”,合“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之浑然大道。

  故曰:我不说,并不等于我不知道。

  执著些,大概就是真理真境界。

  但是一直以来,有关猫的文论极少,对“猫”字以及词语的研究论述则更见幽微。因为猫若猫之,则悉于虎豹。

  不妨思议一个充满迷幻的午后,耗子(老鼠的昵称)在温氲的阳光里上路了。它是何等地信心十足,去找到猫,并肩站到一起,比比谁的声音更加优美。耗子毫不怀疑自己所发出的“吱吱唧唧”的声音一定能够震慑那只短耳朵的怪物,这样它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扑上去一大口,将猫的头咬掉而不受别人的指责。对此,我们也坚信不疑。

  虽然耗子输了。

  无论“吱吱”还是“唧唧”,那种叫声在“喵”的面前定然会化为乌有。口哨和钢琴争雄论道,说它们都是交响,寄公偏向哪一个,草草偏向哪一个,麻雀、乌鸦、土拔鼠偏向哪一个?

  简单来说,“吱”音促坠,没有回旋的余地;而“喵”在汉语里是一个深元音,悠扬绵长,且余韵不绝。凡此类,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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