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电影内容是什么，尽管两人很少说话，自始至终望着银幕，可看到眼里的画面是不连贯的。他为她买来零食，其中一样“相思牛肉干”在她吃完时，总有一包新的送到她手里。等到电影结束，灯光亮起，地上已散落了七八个黄色的牛肉干包装盒。
第二次约会，他们又去看了电影。
两人依然很少说话。他似乎是刻意地买来更多的牛肉干，使她没有停口的时间，从电影开始一直吃到电影结束。
直到有一次，当她吃完时，他并没有离开，也没有新的牛肉干送到手里。他的手似乎是无意地碰到了她的手，想要移开地动了动，却又停留在那里。她的手被他的压在下面，渐渐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湿润了。她觉得这似乎不太妥当，试着抽手出来，她刚微微动了一下，他的手便压紧了。有一刻停留，然后，她的手被握在了他结实而潮热的手中。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似乎坐的姿势总不能够自然随意起来。她僵硬地挺直背脊，睁着一双大眼睛完全不知在看些什么，只觉得眼前一会儿是五颜六色，一会儿又是单调的人脸放大到整个银幕……
电影结束，他仍然握着她的手。
她被他牵着走出电影院，外面已经灯火阑珊。
他们沿着马路慢慢地往回走，偶尔谈几句话便又沉默起来。
途中，她也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问了一个她自认为很傻的问题：“你有女朋友吗？”
“就在我的身边，”他这样回答。
这无法满足她的好奇心，她渴望多了解一些他的过去。
“以前呢？”
“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他坦然而平静地说“：她已经像一张画，被挂在墙上，偶尔想起来，也只是看上一眼而已。”
他停下来，注视着她说：“我更注重的是现在的真实。”
他的比喻使她觉得很美，然而用在过去的她身上，周小汐隐隐的有些酸涩：他还是把她留在了记忆里，他并不曾忘记。
那该是怎样一幅画呢？
他的话使她无法再追问下去，否则，倒显得她不尽情理了。
回家的路似乎比往日短了许多，而时间也是如此飞快。
停在家属院门口，在一棵老槐树的阴影下，他深深地望着她。他的眼神是诚恳的，充满了柔情。
她的心脏“怦怦”跳着，软弱地垂下两排长睫毛，扭头望向别处。
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的落叶飞舞。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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