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鸾云殿，早有人备好了茶水和糕点，左然先洗了手，又擦了脸，屏退了众人，懒懒地倚在贵妃椅上。
过了两刻钟，里头也没有一丝声音传出，静谧得让人奇怪。
难道是睡着了？
就算天气不算冷，但这样睡着也是会着凉的呀。
雯若以为左然要睡了，蹑手蹑脚地进来为她盖毯子。
结果手刚碰到左然，就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公主……奴婢还以为您睡着了。”雯若连忙半跪在地，问道。
左然半支起身来，虽然双眼半睁半闭，但双眼清明，一看就知道特别清醒。
“唔，今夜谁守夜？”
“雯诺和临水上半夜，临秋和子芷下半夜。”
安排守夜的任务一直是交给雯若，今日左然突然提起来，倒让雯若很不明白原因。
左然思考了一下，那两个人怕是下半夜才来，子芷既然是一等宫女，那必然是精明谨慎的，让她守下半夜万一发现有何不对就糟糕了。
思之及，左然又问道：“一般你是何时告知她们今夜守夜的？”
“一般在您用完晚膳后。”
“那今夜下半夜你替子芷，顺便知会雯诺一声，今夜就算看到什么，也当作没看到。”
雯若微微惊讶，随即又压下情绪：“是。”
“还有，每月初十都挑两件玩意送去鹭毓宫，若额外有什么新奇的送进来，也送一个过去。”左然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事儿让临纺去做。”
“是。”雯若道，“公主，奴婢听说您要添几个香炉香袋？您想要什么熏香？最好早些告诉制香局才好按时配送。”
“这个不急，明日我自去制香局，熏香还是要闻着舒服才行，不能将就。”
左然又想了想，勾勾手指头让雯若靠近些，低声道：“宫中日子太无聊，你去宫外随便找些有趣的闲书带进来给我打发时间吧。我知道你们本事大，这点事大概是难不住你们的。”
雯若一脸为难，退后了两步：“公主，奴婢们可无法出宫，这太为难人了。”
左然扬起唇角：“别说这样的话，说的跟真的一样。难道你们出门在外，没通信的渠道？地方那么大，总不可能没有一个闲人分布在皇宫外吧。”
雯若下意识一下攥紧了衣袖，然后又轻轻放开：“话虽如此，那却是应急方法，只可用三次。”
“那么珍贵的？”左然只知道他们有方法联络其他人，却不知道还有次数限制，也不好强求。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那么珍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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