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恢复得还不错，坐在窗边寐着双眼，阳光淋在他的身上，清隽分明的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只是那清瘦单薄的身体稍显得病态了。
确实挺好看的。
丁亮亮提着午饭走了过去，将东西放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支着条腿在地上曲着条腿坐上台面，“吃饭吧。”
“丁亮亮你能不能跟医生说一下不要换成筒针，我有点怕。”
他把菜品都摆了出来，掀了盖子，掰了一次性筷子给宁阳递过去，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小孩吗还怕打针，吊针不也得扎进去还比筒针时间长，筒针扎一下就没了。”
他完全没看见宁阳眼中的焦虑，自顾自吃了起来。
宁阳发出几声叹息，疲于解释的叹息。
每次打针他都头痛欲裂，脑子里会出现一些零星模糊的画面，他被人控制在椅子上，手臂里被推进筒针，十分痛苦，细想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宁阳将手臂拉开白皙的皮肤上并看不见什么，也许只是梦见过吧！
见宁阳还不动筷，丁亮亮给人端了个小凳子过来，放在坐台边，他们便相顾无言地吃起饭来。
他腿长医院的椅子比较矮每次都不知道把腿放哪里，所以都是在窗边的坐台上吃饭，虽然不太好看，但幸亏病房只住了宁阳一个人。
“吃呀，不合你胃口吗？还是你喜欢吃医院那淡出鸟的菜，我昨天懒得出去买吃了一餐没一会儿就全吐了，根本消化不了那么难吃的东西。”
“不是的，我不挑食，我只是在想事情。”宁阳又盯着他的胳膊和手出神。
“丁亮亮你说有失忆这种事吗？”
“没见过，我觉得挺扯的。”
“可我……我觉得我好像遗失了一段记忆，隐隐约约的好像那几年发生过什么但又记不起来，李文达追问我弹孔时我说从男色会所里跑出来伤的，其实我也不清楚，李文达问的时候我只记得自己在男色会所里但是和中弹的记忆好像是无法衔接的，我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嗯？你说的不知道不是害怕而是真的不知道？可以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脑子有病。”丁亮亮笑了起来。
“我是说真的，还有你父亲见到我手的时候也是那么震惊。”宁阳嗔怒。
“给我看看。”
宁阳啊了一声，半握着拳递到丁亮亮面前，他的手十分狰狞难看，连掌纹都看不清。
丁亮亮将他曲着的手指打开，说：“这就是小达和项爸说的弹孔？穿透的？”
他又翻到手背，的确是穿透手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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