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芳芳旁边，她正咯咯大笑，不知被哪位男士给逗的，笑得忘情忘形，以至于我问候了三遍“你好”，她才听到，收住笑，神秘兮兮地说：“是你呀，我有事找你商量呢。”
“要是广告的事就算了。”我接过对坐一个男人敬的烟，朝他点点头。
“还就是广告的事。”
“饶了我吧。”
“讨厌广告？”
“还讨厌干广告的人。”
“讨不讨厌钱？”
“那倒不。”
“你和高尚在合伙跑广告吧？”她突如其来地说。
我诧异地看看她，搞不懂这老姑娘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高尚一贯自作聪明，做事总背着人，结果人人都知道。”
我告诉芳芳，我知道他们两人在互相抢客户。她反倒有几分吃惊。后来，她告诉我，第一次谈话，她便喜欢上了我，原因是我说话直接、干脆、跟她玩儿真的，几乎令她有些感动。
她非常气愤地告诉我——“轻松茶楼”的陈总，非常欣赏我写的广播稿，要不是她与高尚争抢业务，最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陈总笃定会签下合同。然后，她建议我撇下高尚，与她一起跑广告。高尚提百分之十五的点子给我，她提百分之二十。
我不禁一笑，想了想，答应她的要求。
“你真爽快。”她媚笑，脑袋不自觉地往我跟前伸了伸，“我就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
“一样。”我身体往后倾斜，嘴上附和道：“任何事我都爽快，不喜欢拖泥带水。”
“就这么定了。”她拿出手机，“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吧。”
我当即把电话打给她，她又打给我，这样，都把对方的号码记录了下来。
晚上，我给高尚打去电话。把婚礼上芳芳找我合作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高尚愤慨之极。在电话里，用一长串污言秽语，中文加英文，在口头上与芳芳的母亲、家人、乃至祖先发生了性关系。接着，他向我诉苦，说电台人际关系太复杂，明争暗斗，为了一丁点儿利益，打得头破血流。
“哪儿都一样。”我同情地说：“文化人成堆的地方，都是谁也不服谁。”
“你能跟我通报消息，感激不尽。”高尚化悲愤为感动。
“早想跟你通报，一直腾不出空。”我说：“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你要是我喜欢的那类型男生——”高尚深情地说：“我会跟你好的。”
“你是‘玻璃’？”这下，轮到我惊讶了。
“......
陌上小说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