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经过？这一世的经历不止是你说的这些吧？”老板娘拖着下巴，修长的手指微微撩过脸旁，她似乎笑了一下，她接过的顾客大多都像穆水这样的，迷迷糊糊得忘却了前世或者自己的所作所为。
穆水摇了摇头，不敢再看老板娘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看到老板娘时就会莫名其妙得想起他，但每当想起他时，穆水都会使劲得打消她想起的所有，他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做他的水神，她去转她的世。
老板娘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美得一踏糊涂，但穆水关注的却是老板娘的眼睛，那看起来仿佛能勾动普通人的魂魄。
“具体的我想不起来，那应该就这些了。”她说道，带有一些哀伤的柳叶眉皱了起来，瞳眸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
老板娘眯起了双眸，“你还是忘不了他。”
被她一下子说中，穆水顿时脸红，变得扭捏起来。老板娘看了看她，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只瓷碗，从黄泉河畔边上盛了一碗黄泉水，递给穆水，轻声道：“喝下这碗水，你就不会有那些伤痛了。”
穆水疑惑得接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汤？不像啊？她半信半疑得喝了下去，可就在喝到一半时。穆水呆住了，她松开了手，瓷碗跌落在地，碎成了瓷片，剩余的半碗黄泉水尽数撒落在了地上。
她倒在了地上，双瞳空洞无神。
老板娘笑了，转身从桥边采来一株曼珠沙华，放到穆水的胸口，然后，抱起她，丢进了黄泉里。
穆水掉进了黄泉之中，沉了下去。
她茫然得仰望着上空，上空正是混浊的黄泉水，透过黄泉水，可以看到黄泉之上的天空，那同样混浊无奇。她瞪大了双眸，这恰像是曾经的那场画面，如果没有他们，她就不会死不瞑目了。
“河伯啊！看在我们为您供奉年轻漂亮的姑娘的份上，求求您今年让我们大丰收吧！”漳河河畔，年近七旬的巫婆对翻腾的河水呼唤，在她的身后，几百位骨瘦如柴的村民一齐呐喊，他们的呐喊声仿佛在让河水淹没着她。
冰凉的触感包容穆水的全身，她渐渐下沉，呼不上气来。沉得更厉害了，她没有反抗，只是伸出了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她已经满了双十岁，正是谈婚论嫁的大好年龄。在小时候，她很顽皮，总是背着爹娘在漳河畔上玩水，因为村子里没有和她一起玩闹的小孩子，她很孤独。
“河伯呀河伯，您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村里有水啊……”在小时候，她总是蹲在漳河河畔，一个人对着漳河的河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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