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真的没复苏

  “车祸。”我飞快的说。

  他脚步停了下来,我以为他要问原委,他只问了句:“疼嘛?受伤的时候。”

  我的眼泪顿时滚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在他的衬衣上。我把头别到一边,又转过来,埋在他的背上。

  他默默地背着我,继续在山间小路上跋涉。

  到了大路上,我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放下了我。但我突然不想再跟他说话。到了码头,上了回城的船,无论他再问我什么。我都一言未发,直到分别。

  。。。。。。。。。。。

  到总台的宿舍,我想,我不能再去见他了。小柱已经找到学校了,我们也都不再需要彼此的帮助了。

  过了两天,收到小余转来的陆文翔的信,问礼拜天是否有空,和他一起送小柱去学校。

  那就等送孩子去了学校以后再说。我想。

  思忖间,有人来喊我,说设备室要的润滑油发下来了。设备室早就没有润滑油了。物资紧缺,要了很久也发不下来。惹得值班的和管维修的机务上的人骂了……。

  去到领东西的地方,管事的军官给我一瓶盐酸。

  发错了。我说。

  没错。那人说,没有油,拿盐酸先凑合吧。除锈一样的。

  我给他解释,这东西除了锈也把机器零件上的保护膜给腐蚀了,以后再长锈,就很难除了。

  他摊摊手,我也没办法。你要不要?

  忍住火领了盐酸出来,有人通知,冯主任找我。冯恩庆告诉我,下个礼拜调我当报务上夜班的值星官。

  那设备室,谁来看?我问。

  你照样看,需要你上报务值班的时候,你在设备室当白班就好了。冯主任说,台长说你可以当值星官的。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台长的确跟我这么说过。白天看设备,晚上值夜班,这种折腾人的排班法只有冯主任可以搞出来。

  埋怨谁呢,可惜自己不是临训班毕业的。想想冯恩庆对胡玉凤、徐民生这些人的照顾,我有点不忿。

  再不忿,工作也得干。我不得不用盐酸在设备室擦机器零件和枪。右手不灵活,很快手上就被盐酸烫伤了几处。天热,不敢裹伤,只有任其....。见风就钻心的疼。

  轮到值班,晚上还得去给报务值班,查点人数,写值班日志。

  到了礼拜天,我已经累得什么都顾不上想,只想着快点把小柱送到学校去。

  去北碚的船上,我累得睡着了。还是小柱把我叫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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