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周发殷汤。
坐朝问道,垂拱平章。
爱育黎首,臣伏戎羌。
遐迩一体,率宾归王。
“……”
多年后,陈国敢再提及一个韩字的人已经很少的时候,偶尔,那位少年皇帝会说“那个人曾怎样……”
而且大多是在某人在侧的时候,然而那个人,却一贯淡漠,看着外人惊恐低头神色。
私下里的成帝会笑着喊一声小童哥,感叹一句,我儿子的老师,尚不如他万一,将来怎么守这天下太平。
然而昔年那郎朗书声里,小碎步跌跌撞撞跟在哪个少年身后喊哥哥,宫女们看着稀奇“谁又见过这样的,反倒是殿下跟着侍读屁股后面追了个气喘吁吁。”
“侍读?人家可是丞相义子,韩家人。”
“义子?不是弟弟吗?”
“父母都没了,哪来个弟弟,捡来的……野孩子罢了。”小太监喇叭手小小声。
却不妨野孩子耳朵格外好,猛的刹住脚步,回头看小太监,不算凶狠,却让小太监吓得跪地,前后脚,小太子撞上百童的身后,一个屁股墩儿,吓坏一众小太监,宫婢,乱纷纷围上来。
小童回头,双手扶起满眼眶子泪花花的娃娃,拍着他身上薄雪,问“摔疼了?”
仰头看时,那孩子点点头,眼泪下来。
小童袖子给他抹眼泪,抱歉道“方才是哥哥不好,该等你的。”
那孩子却强忍哭,抽搭道“父……父皇说,男子汉,不许……不许哭。”
小童却牵起他的手说“大哥哥……哦不,先生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小娃娃不懂,一脸茫然,直到经年后,看见多少回英明神武,半生戎马的父皇,暗夜痛哭,才会初觉,如何才叫伤心处。
此刻只是小童解释说“也就是说,该哭的时候尽情,哭过再想办法,憋着会憋出毛病的意思。”
再后来他做了大陈最肆意的皇帝,威仪调笑,原是为了自己不憋屈,在朝臣眼里却成了天威难测,战战兢兢。
学房前,韩晨总会在门前坐等,但那时候,太子已经不大爱往他身边撒娇,只是学着小童,规规矩矩站好,拱手,问先生早安。
韩晨点头,也拱手问“太子殿下安。”
得他笑嘻嘻答一句“本宫安,先生免礼。”
彼时母后教他这些别扭话,他也不知道说了为啥,只知道这就叫做纲纪伦常。
实际而言,仲父,先生,臣子,君,这一串东西,困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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