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回府。”手中的油纸用桂花香露沁润过，吃糕点时，会沾上桂花香气，别有一番风味。
“宣夜还未回来，需要派人去找找吗？”
“先前李大人去了，无事。想必这会儿，李大人已经在路上。”依照李疏风的办事效率，他估摸着这会儿该见到宣夜了，从南山到京城来回两个时辰，柳云明估摸着现在快午时，得回府将兵部籍册整理，交予父亲。
姑苏陪凤逸在京城闲逛，一年一次，回京述职，朝会之后再回边疆。因为东国的兵马权在前些年交给了他，一般大小战事，皆由他领兵征讨。
元配国后十几年前病故，留下一名嫡子，凤逸庶出长子，母亲为贵妃。谁知天意不测，嫡子两三岁在朝廷秋猎时不慎被狼叼去，至今杳无音讯。
朝中一些顽固大臣煽风点火，在国主耳边念叨嫡子还活着，联名上书要求国主，将太子之位留给嫡子，一个个却拿不出嫡子还活着的证据。
可那又如何？嫡子活着与否，他们都见不到了，现在东国的命脉，由他凤逸掌控，他缺的，是名正言顺的天意。母亲为了他，连同已经辞官养老的舅舅，为他奔波朝野，现今的朝野可不是他老国主一个人的。
“殿下，还记得您上次在茶楼见到的那个年轻人吗？柳云明。”凤逸归京一向低调，平素出门只带姑苏一人，右侧腰间佩戴长剑，姑苏走在左侧。若说心腹，他最信任的即是姑苏。
“记得。”凤逸手中攥着两颗玉珠，出门闲逛时候，不握着点东西他不习惯，听到姑苏说起柳云明，放缓脚步，饶有兴趣的听姑苏言语。
“他是柳非的长子，傅熙表弟。”姑苏撑开油纸伞，替凤逸遮住稀疏飘下的雪花。和边疆比起来，京城的雪花算不了什么，凤逸示意姑苏收起油纸伞，安静的观赏京城雪落。
粗粝的双手捧住落下的雪花，他喜欢看雪花融化在手心的景色，就像看见东国山水全握在自己手上一般。玉珠吃上雪花痕迹，散去原本的温度，在凤逸手心里与雪花一道，化作同样的冷意。
“哦，今冬朝会，看来我们可以拉一拉柳非那个老家伙了。”凤逸笑得很温和，他慢慢卷起手指，将冷冽的玉珠没入掌心。姑苏在一旁替他拍去肩上的雪花。
“柳非这老家伙就这一个独子，有了柳非的支持，老国主就跟您没有讨价还价的理由了。”
街头三四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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