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期末考试之前许言琛都得想点花样，要不就是通宵打游戏，要不就是叫上艺术团那些跟他一样不爱学习的出去喝酒，不过这次倒是安静多了，一个人到理发店找Tony老师染了个红头发，一开宿舍门把褚贺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不帅吗？像不像樱木花道？”许言琛一手倚着门框，另一只手撩了下刘海。
“你没他高。”褚贺撇撇嘴，接着看书，懒得理许言琛。
“你不去图书馆？”褚贺难得偷懒一次在宿舍看书，许言琛觉得稀奇，跟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稀奇。
“郑学长说今天有点事，晚点来找我。”褚贺把头埋的低低的，许言琛看不见他表情，但一听那软绵绵的小声音就知道又脸红了。
“哎哟，这么快就叫郑学长了，之前不还说人家是流氓吗？”许言琛拿着镜子看，越看觉得自己的新发色越好看。
“你这人，懂不懂礼貌。”褚贺把笔往书上一拍，斜着眼睛瞪了一眼许言琛。
“好好好，那出于礼貌，你是不是得叫我许哥哥？”许言琛放下镜子，拿起褚贺的笔在他书上乱画。褚贺的书上记的都是笔记，找个空地都难。
“不要脸。”褚贺骂完许言琛，一低头发现树上被许言琛拿红笔写了三个大字——郑学长。占满了一整页的那种，涂都没法涂掉，褚贺气的脸都红了，拎起书就往许言琛身上砸。
许言琛拎着外套灵活地躲开了，走到门口又贱兮兮地回头，“我去找远哥哥了，拜拜~”
许言琛已经有几天没去林暮远那儿了，他连着几天都有考试，在挂科的威胁面前美色也显得不那么有吸引力。
南方的冬天又湿又冷，让许言琛总觉得是把人扔进一个装满有些粘稠的水的大缸里再捞出来，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许言琛裹着最厚的羽绒服，帽子上有一圈毛领，蓬松的白毛上托着一颗染了红发的脑袋，像一颗红彤彤的苹果。
“染头发了？”第一眼林暮远还不敢认，直到许言琛把被挡住的半张脸从羽绒服里露出来，他才能确定面前这人是许言琛。
红头发未免太显眼些，林暮远从来没燃过这样的颜色，忍不住伸手摸摸。
“还挺好看。”
“喜庆嘛，为了保佑我不挂科。”许言琛对林暮远的店已经非常熟悉，自己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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