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祜被突进来的万俟玖与萧云二人吓了一跳，第一眼先看到了那一身的血，下一瞬就被万俟玖的眼神给冰到了。
“快，快把他抱进去！”莫祜伸手打开客房房门将二人让进去，正想转身去拿药箱，却被一只手攥住了衣领。
“万俟祜，救他！”万俟玖的眸子似是最深沉绝望的夜色，看得万俟祜心里发凉。
“……求你……”
手无力滑落，万俟玖靠着墙颓然闭上眼睛。莫祜怔愣半晌，急走几步去取药箱。
万俟玖没有在屋里看着，甚至都没有在屋外等。她去远处林子里待了些时辰，时值日暮才回来，手里握着支粗糙的短笛，面容沉静。
莫祜早已为萧云止血包扎，还上了药，如今萧云沉睡着。万俟玖静静看了萧云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一边，给莫祜行了个大礼：“万俟玖敬谢长兄救命之恩。”
莫祜“嗯”了一声，并未多言。万俟玖顿了顿，又道：“白日是万俟玖失礼，万俟玖自当受罚。”
云霁早已静悄悄地离开了。万俟家的事，便交由他们自己解决罢。
“小玖，”莫祜终于放下了手中毛笔，抬眼看向万俟玖：“你可知，你之所以能从这一辈之中脱颖而出，凭的是什么？”
“血统。”
“错。”莫祜似是料到了万俟玖的惊愕，抬手压下她想要说出的疑问，“你凭的，是你没有心。”
如同一支利箭射入胸膛，万俟玖狠狠顿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莫祜见状，紧接着道：“你现在的模样，便是那牵丝傀儡有了心啊。”
“我……不该有心么？”万俟玖紧紧蹙起了眉，眸色之中染上一抹惶然。她还记得万俟珥对最后夕阳的无限眷恋，还记得万俟亓提起薛言诚时那不自觉的微笑。
心，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美好的词么？
“你要知道，”莫祜的话打断了万俟玖的思绪，“你既被选为这一代首领，必然是上天注定。你既然是天定的无心之人，你现在这么做，与逆天而行有何二处？”
字字椎心，万俟玖竟然无法反驳。
“……多谢长兄指点，”万俟玖艰难的开口，似是每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体力：“万俟玖……这便与萧公子断绝一切牵扯。”
她本身便是打算去做支短笛，用万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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