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又下了场雪,又厚又冻人,倒盼望着瑞雪能兆丰年。
雪下的这么厚,整个锦都各大府邸小厮们都卯足了劲头铲雪,唯恐自家老爷官人们回来时脚滑了。
唯一不同的只有公主府,府前的积雪足足有几寸后,却无人收拾。
徐子白只是从府门走到房间门口,鞋袜已经浸上一层白雪,却丝毫没有要换的意思,与刚从凤妩房里出来的细辛碰了个正着。
他低声问“如何?”
细辛福一福身子“喝下药,刚刚睡了。”
“今日可清醒些了?”
“还是勉强起来喝些药,话也没能多说几句。”
徐子白挥了挥手,悄悄进了屋子。
她就这么日日昏睡,清醒不过片刻,足足一个月了。他浑身还带着冷气,不敢冒然靠近。
为了让她更清静些,也吩咐人不许铲雪,怕吵着她,可是她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屋里静悄悄的,连她的呼吸都听不见。刚回来那几日,每每换药总是一盆血水又一盆血水的端出去,他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样毫无顾忌的守着她……
她可不是下山来和他厮守的,只是他中蛊的那段日子,就叫她那么难熬,剜了心也不要他的情,他又如何敢再进一步呢?
徐子白转身出了屋子,与端着温水准备进屋子擦身的卷丹迎面又碰上……
“爷。”
“病好全了?”
“是。”
徐子白瞧了眼禁闭的房门“留下什么毛病没有?”
卷丹抿抿嘴,略略矮了矮身子,侧身进了房内。
这一屋子的死静,隐隐带着一股悲凉,她若不醒过来,就要毁了凤鸣山这数代基业,百年部署。
十天后
安南将军当初名声大躁,班师回朝的盛况还没等过了这个年,南宋就又发起战事了。
这天冒着厚雪,白季明兴冲冲的去了永乐殿。南宋发战,这可是太子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
太子被囚禁五个月,他也不敢冒然联络,安抚几番,要他养金蓄锐。不料,刚进府就听见靡靡之音。
白季明气的胡子都要歪了,冲上厅中,里头歌舞一片,欢颜笑语。他当下就拔下墙上的佩剑,一剑刺死了躺在太子怀中的歌姬。
一时之间,惊叫无数。众人纷纷逃窜。
“祖父,您做什么?!”夏元礼此刻酒醒了大半,看向刚得得歌姬此刻已经气绝,怒意更甚。
“愚钝!”他痛心疾首,扬声吩咐“来人啊,把这些歌姬全都拖下去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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